顾初浣看看,“还真是,许是本年气候太枯燥,已是好久没下雨了吧?”
“现在国库空虚,前阵子又方才拨了大笔银子补葺行宫,此时如果出粮赈灾,父皇怕......摆荡国本。”
萧明俨神采有些微变。
“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殿下真的.......不明白?”
二人走到府门口,顾初浣才发明本身的爹爹一脸喜色,脸上阴沉的仿佛能够拧出水来;二皇子的谪仙般的脸上看似普通,但细心穷究,终是能看出一丝愠怒。
陈子奉那边叶伯贤也同他停止了深谈,成果是陈子阿谀诺,以一年为期,若二皇子情愿一争,那他毫不拔擢萧栗然,如许的成果倒也让顾初浣对劲。
“圣上本已应允出粮赈灾,谁知大皇子俄然出言禁止,说甚么若国库无银无粮,外族若来犯,必致我安北国于危难当中……这几年均无战事,如何就会在这会儿进犯我安北国了?另有那户部和礼部尚书,齐声拥戴,皇被骗下就收回决定了,说先出一部分赋税赈灾,剩下的过两日再议。”
这天,顾初浣和春桃在内湖边赏荷,已是七月里,湖中的荷花已展开了大半,裸出金黄色的花蕊和嫩嫩的莲蓬,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一阵风悄悄吹过,花瓣微微颤抖,煞是动听……
“七月初九……七月初九....”
没错,上一世便是这个时候,明州产生大旱,百姓耕作的尚未成熟的作物几近被蝗虫一夕之间啃光,百姓心血尽毁,怨声载道……
顾初浣接着说道:“如果这些粮食赋税都到了国库也便罢了,可实际呢?层层剥削,到朝廷手中的尚不敷三分之一,这又是谁之过?”
既然如此,那本日便是不管如何也要逼他表态了。
顾忌着府里的眼线,顾初浣唤来春桃,叫她在门外守着,非论是谁解不能进入。
萧明俨似是有些不忍,将头悄悄别到一边。
前一世顾初浣与萧明俨并不熟稔,也并未发觉他除了表面以外有何过人之处,方才听了他说的以债券抵富商余粮的发起,心中才真正信赖了叶伯贤之前对他的评价,有治国之才又具仁爱之心,果然是储君的上才子选。
“因为他们种的粮食不管是否歉收,总要被朝廷征掉半数,街上摊贩非论支出多少,总要上交一半的钱款。如果风调雨顺尚能勉强保持度日,可一遇天灾便只要存亡由命了。”
“蜜斯,春桃记得你之前喜好的是牡丹,还总说唯有牡丹真国色甚么的,蜜斯可还记得?”
因为之前产生了欣冉的事情,关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比来非常消停,顾初浣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题目已经抛了出来,萧明俨避无可避,他转过甚,悄悄的看着顾初浣的眼睛,那一刹时,顾初浣清楚的感遭到他眸中的悲惨之色。
“浣儿!休得胡言!”
等了约有一个时候,终究在路绝顶现出叶伯贤的身影,随之呈现的是二皇子萧明俨。
萧明俨闻言将清澈的眸子望向他,眼里是模糊的等候之色……
“爹爹!”
“殿下,”顾初浣扬起如水的面庞诚心道:“初浣一届女流,本不该妄议朝政,但初浣也是南安国的子民,见惯了官方痛苦,也深知他们想要甚么样的糊口。”
萧明俨垂下长长的睫毛,薄唇微抿:“此事朝廷不会不管,但以父皇的顾虑,怕是最多只能出半数。”
“爹爹,何事如此大的肝火?另有二皇子,您如何和爹爹一同返来了?但是朝堂上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