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传宜笑着道:“母亲别担忧,姐姐做事有分寸。再说降天锏是闽王的,到时候另有闽王给姐姐撑腰呢。”
孟氏脸上刹时惨白:“你!”
“我宁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半晌,老夫人皱着眉头,点指着云想容骂道:“云想容!你怎可真的脱手打了恬王?如果恬王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几个身故够赔?你是要将云家作的完整灭了门才甘心是不是!”
恬王更是“咦”了一声,手上行动迟缓。
云想容连恬王都敢打,更何况别人?云明珠缩着脖子,在不敢说一个字,与大夫人等人一同归去,内心倒是越加恨她。
孟氏气的神采煞白,还要争辩之时,云想容已经拄着降天锏上前两步,将孟氏挡在身后,道:
“母亲此言差矣。”云明珠插言道:“恬王骂的只要你和云想容罢了,几时骂过我们了?我们不过想忍过一时就罢了,谁承想云想容如此不经事。”
云想容吃力满身力量才将降天锏举了起来,道:“降天锏在此,谁敢动我!”
他们将方才一幕看的清楚,恬王不是砍不中云想容,而是见了降天锏发楞刹时被云想容逮住了空子。
恬王自是认得孟氏的,点指着她道:“无知妇人教诲出下作**,你与她说?你能说甚么!”
随即冷然望着恬王:“我云家人给王爷施礼,是尊王爷为皇室宗亲,依着大周朝端方行事。而我本日身负要物,不能下跪,也是依着大周的端方。王爷不信,不听我解释也就罢了,您贵为王爷,却唾骂我的母亲,唾骂朝中大臣的嫡妻,这是甚么端方我如何没听过?
闽王来闹是有分寸的闹,信赖恬王也晓得。
云想容扶着孟氏的手徐行上了台阶,无法的道:“我本没想真打的,亮出锏来让他撤退也就罢了,想不到降天锏那么重,到了他的身边充公住。幸而我打的是他肩头,用的也只是降天锏本身的力道,许是打中了肩颈的穴位他才昏倒的,该当无大碍。”
云敖、英姿这会子也到了跟前,二人均有些发楞。
“本来是为了这个。”云想容命英姿将降天锏拿给云传宜。
“夫人!”英姿反应最快,一个箭步挡在云想容身前,防备的望着恬王,管他是谁?在她眼皮子底下谁也别想伤到云想容。
孟氏还是担忧:“你现在打了亲王,皇上那边要如何过关还未知,你祖父和父亲岂能护着你?你想想该如何是好才是。”
“是!”
孟氏后怕的拉着云想容:“孩子,你再这么闹一次,可真是要吓死为娘了。你怎还敢真的打了恬王?!”
云想容不睬会孟氏,叮咛道:“英姿,将三夫人拉开。”
世人仓猝惊呼,乱成了一锅粥。
云想容莞尔,笑着摸了摸云传宜的头。
云想容则是回身叮咛闽王留下的一百禁卫军,“你们守好流派,别叫人闯了出去。”
“卿卿!”
“本日打了恬王,是我一人所为,摆布我也是定了罪了,也不怕再加一层。云明珠,你是不是感觉皮子痒了?那日泼的火腿肘子汤还没让你舒畅够?”
刘清宇满眼的气愤,偏云想容手中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降天锏,他又不能何如她,闲逛动手臂又叫不醒恬王,焦心得红了眼:“快救我父王啊!”
云敖见状,仓猝往云想容身边奔来,英姿也是发挥轻功而来。
“打都打了,怕也没用,再者说是恬王挑衅在先,到了金銮殿上我也不怕,母亲放心,我决然不会带累了云家和沈家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