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字长进了很多,虽还是能够挑得出这里不好,那边不对,可照比畴前那些让老夫人对劲的字,本日的四幅比畴前的还好。
“多谢侯爷。”老夫人忙端着小碟子伸谢,本身也给云贤布菜。
老夫人浅笑着道:“这不过是妇人家的小见地罢了,若说的错了,侯爷可不准恼。”
老夫人闻言欢乐,接过卷轴展开来。
云想容内疚的道:“我晓得三堂姐的画画得好,三堂姐说她的画画好了,让我来提字。祖母要给恬王妃的画,天然不能丢了我们云家的脸面,偏生我笨,不知如何写才好,干脆将大堂兄奉告我的四首咏梅的诗都写了下来,想请祖母帮着选一选,免得真正要写了抓瞎。”
进了屋,琇莹服侍云想容脱了大氅,月皎则进屋去回话。未几时就闻声老夫人的声音:“卿卿,还不出去?”
云贤闻言,已放下象牙箸。蹙眉深思,半晌方道:“你说的有理。只不过,若云家有女子入宫奉养圣上,我们云家,必定会成为皇上用来制衡鄂国公马家一脉的棋子,我担忧鸟尽弓藏,云家会成为第二个马家,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想了想又道:“恬王那方,你也不要开罪了人家,恬王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亲叔叔,也许将来情势窜改,还要与他们联婚也说不准。”
整幅图就只要红黑灰三色,虬劲的梅树,落雪的红梅点点盛放,素净如血,比红梅更素净的,是披着红色大氅踮起脚尖够着一枝梅花调皮的尝梅蕊上雪的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