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天青赶紧躬身拱手连称“不敢”。随后才道:“夫人在宫里这段日子,也就出了那么一件毒手的大事,倒还好对付。只不过夫人前儿才刚回府来时,闽王和尉迟前厥后了。我去刺探了一番,仿佛是尉迟将霜琴郡主去了辽东的事奉告了夫人。”
沈奕昀这厢快步到了书房,楮天青和卫昆仑却早已经等待着了,见了他齐齐施礼。
衣衫除下,云想容来不及再与他辩论,就看清了他身上纵横的伤疤,背上和手臂上又添了淡淡的青紫陈迹,眼眶一热,泪水已涌了上来:“若说出去,谁信呢。堂堂的承平伯,皇上跟前正视的四品官,竟然浑身伤痕累累。”
要的就是如许。
云想容忙拉扯他的衣衿:“让我看看!就晓得你若真有甚么伤害,也不会来奉告我!”
“看你,我这些都是旧伤,让你看,就是让你放心免得你胡乱猜想,怎的又哭起来。细心孩子。”沈奕昀搂着她摇摆,心早已软成一滩水,这类被人珍惜,被人器重的滋味太幸运了。
孟氏笑道:“说甚么傻话,卿卿是我的女儿,我照顾她不是应当的?你既与她过的好,又是自小在我跟前,你就跟是我的孩子一个样,孩子跟娘之间,也不需如此客气。”
沈奕昀忙扶她起来,坐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里,下巴埋在她肩窝,嗅着她身上淡雅的芳香,感喟道:“我等不及,就和昆仑快马加鞭先赶返来了。六儿,你还好吗?”右手微颤抚上她小腹,才一打仗,却感遭到孩子的胎动。
叮咛人上茶,三人落座,沈奕昀道:“我不在府里,端赖褚先生掌控大局,才没叫人钻了空子,先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