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甚么!”
云传宜先一个跑到了床边,已是小小少年的模样了,那长与孟氏越来越像的姣美面庞上却有藏不住的惶恐,双唇翕动,明显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的,但看到云想容高高隆起的腹部和惨白的神采,仍旧是闭上嘴没有开口。
孟氏连连点头,“连打扮打扮的时候也不给留,就这么慌脚鸡似的把我们带出去了,卿卿,你最是聪明的一个,比娘和你奶奶都有智谋,你快帮着想一想,到底是如何回事?!”
为了各自宗族的好处,有些时候甚么国度大义竟也是顾不得的。
天子此时当真恨不能掐死柔嘉,只觉刘家的老脸都是被刘清宇和柔嘉如许的孝子逆孙给丢尽的!
孟氏和赵姨奶奶对视一眼,都从相互眼中看到了思疑与惊惧,他们两个是云咸宁最靠近的女人,要说他会谋反,非论是赵姨奶奶还是孟氏,都是信赖他有这个胆量的!
云敖说着双手捧上了帖子和一枚玉佩,“这便是物证。”
天子的目光倏的瞪向站在阶下的长公主:“柔嘉。”
此时的太和殿当中,文武大臣东西列立,云敖拜倒在地,朗声道:“……臣的确是收到了长公主的帖子,因帖子上说有要紧事相商,又有长公主的信物,臣便信了,按着要求独子去了广岳楼。但是才刚到了三楼的包间,就被七八个男人给围住了。臣虽有两下拳脚工夫,但自知双拳难敌四手,抵挡必定会遭毒手,就只能随他们去了,到了本日凌晨,才有一群人将臣救了出来,臣感觉蹊跷,就当即赶着进宫了。”
帖子,独子一人去赴宴,半夜不归,皇上身边的夏辅国就那么巧的去传旨宣召,而她在宫里被人给围上了……
赵姨奶奶也急的抹眼泪,道:“昨儿你父亲休沐在家,先是头晌接了个帖子,说是要出去赴约,奇特的就在他并没带着齐鹏飞和康学文两个,是自个儿骑马去的。我们本没有当作一回事,谁知昨儿早晨都落了钥的时候,你父亲还没返来,我和你母亲一起比及了半夜,更出乎预感的,是你父亲没返来,也没有人来给报个信儿,皇上身边的夏老爷却急仓促的来家里传皇上口谕,要宣召你父亲入宫!”
赵姨奶奶弥补道:“报了官后,我和你母亲先回府里等动静,厥后没过量久,宫里就来了人,将我们接进宫来了。”
“甚么?!”云想容惊诧,拉着赵姨奶奶和孟氏都坐在炕沿,“娘,你先别急着哭,先说明白,我父亲失落了?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如何会丢了?身边跟着的人呢?齐鹏飞呢?康学文呢?”
云想容想到这里,心也算放下了,至于为何母亲和赵姨奶奶还不知情,在这里为了父亲的下落焦心,恐怕是他们还没被奉告真相。
“恰是,的确是柔嘉长公主,但是你父亲去赴约,底子就没有返来,夏老爷走后,我们如何都睡不着,就在前厅里干等着,可比尽早上他还不返来。我们都慌乱了手脚,齐鹏飞也说长公主无端请侯爷去,他原就感觉蹊跷的很,莫不是故意人要编造出来的甚么帖子和信物骗侯爷亲去的?人好端端的一日一夜不返来,慌乱之下,我们就赶着大朝晨的去衙门报了官。”孟氏说到此处,感觉嗓子干的很,就端了暖炕边小几上的青花茶杯,也不管冷热好一通灌。
“坏了……”云想容喃喃道:“皇上定是疑云家谋逆了。”
云想容道:“英姿,先带八少爷和九少爷去用早膳。这会子他们定然还没用饭呢,另有,预备些点心,母亲和奶奶待会儿也要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