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来过,因着沈奕昀的干系,也因着王氏的确有他杀的动机,很快就告结束此案,王氏的丧事完整由沈奕昀来大操大办,虽是为了义兄之妻,前来记念之人也颇多,足见沈奕昀的人脉之广。王氏的父母亲人也来了伯府,闹着要去见官,沈奕昀少不得使银子停歇了此事。
不肯他为了畴昔的事再悲伤,云想容便叫玉簪拿了账册来,细心看看,又扣问楚晏一些买卖上的事。她的那部分财产现在都由楚晏打理,他天然了若指掌,云想容随便点问的几处他只看一眼就说得出此中启事。让云想容不得不平气。也难怪这些年孟家的财产被楚晏和孟方运营的越加有扩大的趋势。如此用心,不愁不胜利。
云想容笑着道:“霜琴郡主果然是女子的典范,考虑的如此殷勤,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多安排些家世明净的女人养在郡主府也就是了。我府里的,就不劳郡主操心。”
“说的也是。既这么着,我便归去选几个可心的。”站起家,刘嗪道:“我本日来,不过是劝你不必过分忧心,你现在不便利不打紧,伯爷另有我和其他姐妹们呢。”
英姿伤未病愈,玉簪这些日一向跟在云想容身边贴身服侍,眼看着她因孕吐折腾的吃不下睡不好,脸都肥胖了一些,天然也是心疼主子的,甚么保全大局,也没有主子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儿要紧,便退下去了。
云想容面色仍旧稳定,只内心憋了一口气。
云想容似笑非笑挑眉看着刘嗪,手指悄悄摩挲着珐琅三才盖碗的盖子,并未几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想容见玉簪纠结的皱眉,就猜到她的设法,只道:“我不耐烦逢迎不相干的人,何况霜琴郡主来也定然说不出甚么好听的来,既然相看两厌,何必见面相互弄的难堪。”
刘嗪已提裙摆上了台阶,笑道:“你这里景色不错。不过照比郡主府倒是差了一些。”
期间云想容根基足不出户,因她孕吐的反应更加激烈,又要照看着每日都在找亲娘的阿圆,还要见那些知她有了身孕特来恭喜的亲戚以及沈奕昀老友的夫人奶奶们,忙的不成开交。
竟然恬不知耻说出这类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