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昀将脸埋在她胸口,闷闷的应了一声,好久才道:“我是将独一的亲人看的太重了……可就如同你说的,亲生父亲如果真靠不住,关头时候亦能弃你不顾,更何况是兄长。我今儿见了他和阿圆那样,既心伤又肉痛,如果父亲和母亲在天有灵,瞧见大哥竟然为了功名利禄变成了一个杀妻灭亲的侩子手,他们会有多难过?我恨他棍骗我的豪情,操纵我对他的亲情,更恨他做出这等背祖弃宗的行动来,使沈家蒙羞。沈家还从未出过这类趋炎附势两面三刀的货品来,即便死,也要站着死,哪能跪着亡?”
沈奕昀听的好气又好笑,算起来他已活了两世,年纪加起来够做她爹爹,单个取大些的来算也是她该叫他声好哥哥才是,如何反倒欺负起他来?
云想容叮咛何达持续密切监督,就让他下去了。
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不过半晌,外头的玉簪、玉壶又闻声里头传来嬉闹声。二人听得面红耳赤,却也都欢乐的笑着。
因她的柔情,他血液中方才沸腾的暴戾渐渐的化解了。她怀着身孕,他现在抱着的不但是他在乎的女子,另有他们二人生命的持续,他做甚么都要考虑怀中这两个,尽量收敛,不要造太多杀孽,更不要吓到他们。
沈奕昀和云想容冷眼看着,都得当的做出哀痛之色。
云想容见他越说越愤恚,柔声安抚道:“你那里能要求大家都如你这般呢?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好,那我该嫁给谁好?”
“甚么都想吃。”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话,伸开小手要云想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