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睡不着的,不但是卿园被折腾精力了的。
刘嗪的心头一跳,等候的绕过影壁,要到前院去。
二人谈笑的声音传到院中,虽听不清说了甚么,可玉簪等人的情感也被如此欢乐的氛围传染,一扫白日里的阴霾,大家脸上都有了笑容,半夜里也再难睡着了。
天然有婢女一左一右“扶着”刘嗪去了明厅,不容她回绝的,赵大夫在刘嗪腕子上铺了帕子,跪在她跟前埋头诊治。(未完待续
“郡主既然怀有身孕,为何不好生歇息?”沈奕昀回身叫了赵大夫:“劳烦赵大夫,给郡主请脉吧。”
……
刘嗪站在院中,抬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手中蜀绣的丝帕已被她拧成了麻huā,心下焦灼的如同掏了出来放在热油里烹。
接不进霜琴,少了一个在云想容跟前唱念做打的人,刺激的感化就会减弱,底子达不到目标。
“你想的太远了。”
笑容僵在脸上,刘嗪忐忑的揪着袖子。
沈奕昀嘲笑:“郡主住的可还惯?”
刘嗪神采乌青,握动手腕,严峻的退后一步,拦了赵大夫:“不必,我很好,不必诊脉。”
沈奕昀也不否定,大声叮咛外头:“多煮一碗来。”转头笑着拉云想容的手:“你也吃一些。”
更睡不着的另有客院中的白莫离。
她的心悬着,不知沈默存会如何样,他是在生她的气。
刘嗪实在憋闷不住,甩手重重的扔了帕子泄愤。可轻飘飘的丝帕只跟着她的力道在半空打了个旋儿,随后飘落在铺设整齐的青砖地上。
云想容忙直了身子抹泪,赧然道:“瞧我,竟忘了。你不会晚膳也没用吧?”
抓狂之际,沉寂的院墙外突有一阵马蹄声传来。
沈奕昀也不在乎是不是剩的,接过几口就吃了,连面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绵绵闻言,也不好再多言,只得陪着他。看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普通乱转,心下暗笑。
沈奕昀漱了。,接过精美的白瓷盖碗啜了一口蜂蜜红茶,这才道:“我也不瘦啊。”又靠近她面前,坏坏笑着:“我瘦不瘦,你不是最清楚?”
四周服侍的人倒是服侍的全面,只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太多,实在让金枝玉叶的她大为光火。
沈奕昀的俊脸左腮被掐的变形也不恼“学会了更好,将来不愁娶不到媳妇儿。”
“不诊治,怎能证明你是否真的很好?郡主不要讳疾忌医。”沈奕昀脸上已连嘲笑都欠奉了,随便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