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夫人,你嫁入齐家也快一年了吧。莫非你还忘不了陌离若公子?”陆泠俄然问道。
女子向上瞥了他一眼,感念他方才的拯救之恩,无法地客气道:“我叫陆泠!”
“真是一首好词啊!”陆泠赞叹道,眼神里一刹时掠过一丝哀伤。
“返来了?”倾城风俗性地问候了一句,她并没有抬眼,仍然用心致志地盯着宣纸上那清秀风雅的羊毫字。
氛围里透着几缕难堪。
陆泠?齐允斌当然晓得这个名字,曾经西王之子离襄南被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她怔了一下,神采规复安静,但还是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是想来问齐少夫人一些事。”
“本来是陆蜜斯!久仰久仰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令尊仿佛是南王那边的人吧?在这类景象下,你还说出那句话,真让我佩服的同时另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啊!”齐允斌笑着道。
“我送你回家吧?”齐允斌想了想也无其他话可说,便开口道。
“可我还不想回家!好不轻易来趟都城,我想见一见我的老朋友!”陆泠斜着眼朝着他机警道,嘴角轻挑,语气含着一种果断。
话音刚落,几名彪形大汉就敏捷上前抓住了女子的胳膊。
“那……”齐允斌见男人对他还算客气,便摸干脆地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我能够带走这位女人吗?”
都城的百姓不敢街头巷尾大张旗鼓地群情,毕竟谁也不会拿性命开打趣。这座“祥云”覆盖下的帝都看似霞光万丈,百姓们的衣食住行有条不紊。但是,这大要上的如无其事,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安好。实际上,都城的百姓早已民气惶惑,不堪重负!
“平生一代一双人……”齐允斌冷静低声地自言自语。
齐允斌面露些微难堪,呆呆地站立在一旁。
她的火气不打一处来,撩起玉袖,筹办上前给男人一巴掌。不过幸亏被机灵的齐允斌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抱住胳膊,他仓猝向男人告别道:“齐某再次感激兄台高抬贵手!告别!”
大汉们从速松了手,女子一面揉着胳膊,一面狠狠地盯着男人。
不到未时,醉仙楼里还是客满为患,人来人往,好不热烈。在如许的环境下,“借酒消愁”已是常态。
“带下去!”男人喝道。
男人阴笑一声,上前用手掌虎口处捏住她的下巴,脸孔狰狞道:“你本身也说快家破人亡了,你还和我谈甚么国法?在这里我就是国法!”
她特地减轻了“齐少夫人”这四个字。
“你是哪家的女人?竟然胆敢如此大声地说出‘国破家亡’四个字?”齐允斌松了一口气,与女子并肩走着,他一边摇着纸扇,一边随口问道。
情不自禁地,她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平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固然女子百般不肯,但早已吃过无数次亏的她终究也认识到打动对本身没甚么好处。在与齐允斌的推推搡搡下,他们总算出了醉仙楼,来到了大街上。
“陆蜜斯,你是来找我的吗?”倾城开口道,这才将陆泠的思路从悠远的他方拉了返来。
“齐公子想必现在心如刀绞吧!”望着他仓促分开的背影,那句词所描画的双人与形单影只的他构成了激烈的对比,陆泠怜悯道。
二人四目相对,他微微勾起嘴角,双手抱拳规矩道:“这位兄台,可否给齐某一个面子,饶了这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