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玉观音道,转着眸子子想了想,像是想通了甚么似的又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你这个扫把星!”小马狠狠推了她一把,“滚到前面坐去!阿三,去红磡船埠,我在那儿有个藏身处。”
何初三只能跟玉观音一起留了下来。当年惨案产生后,许应为毁尸灭迹,曾经烧过这座别墅。厥后夏六一找人做了法事,将房屋重新补葺刷漆,但因再不住人,因此除了摆放灵位的祭台和一张沙发以外,屋里再无其他家具。两张遗像孤零零地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天气越来越暗,这里愈发阴沉瘆人。
玉观音一边开枪一边哈腰快速跑了过来,一头扑进了副驾驶跟小马挤成一团。被打成马蜂窝的轿车在追击的枪火中从刚才撞开的落地窗处原样退了出去,在街面上调了个头,奔逃天玄色中。
“我去吧。”何初三看小马挺严峻玉观音,本想留着他照顾小恋人。谁料小马一丁点儿也不想在这阴暗又未通电的屋子里多待,连玉观音的美色也不能挽留,“我去我去!你看着她!”
何初三斜刺里闪出,将先前收在裤兜里的那张黄符,“啪!”地一下拍在此中一“鬼”的额头上!黄符粘了血,黏个正着!但是对方只是伸手抓了抓,轻而易举地将黄符扯下来了。
何初三和小马都松了一口气,玉观音还是那副软软绵绵甚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攀在小马胳膊上发骚,“马哥哥好帅呀,又救了人家一次。”
小马这时候已经把车策动起来了,随口先容了一句,“这是我们帮会的弟兄,叫阿三。这是小玉。”
“年老迈呢?!从速打电话叫人!”他急怒道。三人高低摸索,都忆起刚才用餐时将年老迈和提包都放在了桌椅上。
他们俩热热烈闹地谈天说地,小马却非常无聊,只当是履行任务,仓促几口吃完饭,便看着窗外抽烟。冷不丁街上一辆轿车开过,车灯在窗玻璃上映出刺眼的闪光。小马下认识伸手挡住眼睛,眼角余光却瞥见车影蓦地冲近——
“干吗呀,”玉观音差点被他摔在地上,不欢畅地嘟哝了一句,“不就是阿龙嘛!这是他老婆?还挺标致。咦,她长得有点儿眼熟!”
“甚么处所呀?”玉观音失血过量,惨白着一张脸还镇静地四下张望,被小马臭骂了一句,撅着嘴缩他怀里不动了。
玉观音把两只大胸搭在桌上,兴趣勃勃地跟何初三先容起了泰国的各种春/药、迷药。小马听她固然满嘴胡言乱语,但好歹没说甚么要紧话,也就由得她去了。
玉观音被他逗得嗤嗤直笑,枪林弹雨里另故意机逗他,“差佬来啦是抓他们还是抓你呀?”
那是两个乌漆墨黑的人影,衣衫褴褛,满脸污黑,不成人形,只要两双赤红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阴狠怨毒的杀气!小马腿肚子一软栽倒下去,“大佬!大嫂!饶命啊!我小马对你们忠心耿耿!没有害过你们啊!”
“啪啦——!”一声重响!一辆轿车撞败落地窗径直冲进屋内!将他三人刚才倚靠的桌子直冲向墙!撞个粉碎!
“卖呀,让男人爽翻天的药,嘻嘻嘻。”
小马把何初三和玉观音带去了尖东一家他常去的西餐厅。玉观音之前已经跟他来过两次,熟门熟路地找靠窗的僻静位置坐了,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号召办事生,自作主张地给三人都点了一样的丁骨牛排和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