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却磨叽道，“先去病院，我从美国请了一名大夫，他说你的右手……”
“你不是很‘憋’吗？”
夏六一惊奇地踏出电梯，四下打量着。只见整层楼的通道都做了一番重新粉刷，本来居住了两户人，但现在两边都置换了同一的新门，门上挂着一样大红的“囍”字。
“不是另有你那几个变态娃娃吗？”
只见屋里做了一番新的装修，四周墙都是他认不出的新型板材；大部头电视变成了一块薄薄的平板，沙发、立柜等家具也都换过一套，但位置安插还是与当年几近分歧；客堂墙上挂着小满的唱片海报，新换的窗玻璃上仍贴着何阿爸手制的新年窗花，客堂茶几上摆着当年那只挺着小棒棒的椰壳大头娃娃，一旁的花瓶中插了几支棒棒糖。
电梯在中间楼层停靠了一下，正要出去的一名大妈收回一声尖叫。夏六一从激吻里回过神，侧身挡住了何初三的脸，对她道，“上还是下？”
这一觉睡得暖和而绵长。好久以后，夏六一醒来了，发明本身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夏六一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何初三呼吸一粗，一下子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抬起两腿扛上肩头。
何初三满头大汗，行动相称迟缓地从倾圮的床垫上爬了起来。夏六一还瘫在他身下阿谁凸起的大坑里，用哑得好似砂纸普通的声音直惨叫，“腰，我的腰，抽筋了啊啊！还不快点拉我起来！”
“谁要跟你说甚么？”夏六一笑道，“我要拐你回家！”随即长腿一抡，悄悄松松跨过栅栏出了花圃。转头望了一眼热烈的人群，他暴露滑头的笑容，一把将何初三也拽出了栅栏。
……
何初三将脸贴在他颈后，“最早的那几年，你不睬我。我怕你二十年都不睬我，有一天出来今后忏悔了，想找我却找不着了。我就把这里买下来，一向住在这儿。每天早晨返来，感受你还在家里。”
夏大佬眉头一挑，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乐道，“何精英，你没听过那句老话‘没有耕坏的地，只要累死的牛’？你明天有种干晕老子，不然谨慎你本身精毁人亡。”
“他妈的快点啊！”夏六一抽筋抽得眼发黑，“你枪弹肌画出来的吗？！”
他一下子警悟起来，下认识地想扒开脸上的眼罩，却发明本身双手双脚都被锁在了床上，被拉成一个“大”字，连脖子都被套上了项圈。重重一挣，铁链叮当作响。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仿佛是被剥了个精光，只余一条内裤。
夏六一忍不住翘嘴角，“说甚么？”
寝室里的嗟叹声持续了整夜。天光微凉的时候，俄然一声惊天震响，连楼板都颤抖了起来，摆放在客堂茶几上的椰子壳大头娃娃随之震惊，挺起的小棒棒狠恶地高低摇摆。
何初三懒得跟他解释那不是羞红的，是被你亲红的，只扑上来又吻住了他。两个大男人的身形撞在电梯壁上，引发老旧的电梯一阵闲逛。夏六一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重新翻开的电梯门，发明这是熟谙的楼层——是何初三之前租住在尖沙咀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屋。
“我不想你放开我，我想一辈子都被锁在你的床上，到八十岁、一百岁，到我死了。”
“平时闲着没事，夜里没人暖床，总要做点事情宣泄精力吧？”
何初三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就看谁笑到最后了？”说完奋力一挺腰。
“让我放开你。”
“操，你涂了印度神油吗？还来？”
……
“你呢？你如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