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张口咬下一口冥界之花,肥厚的叶片中的鲜美的汤汁刹时喷溅,加上汤底中的甘旨,堆集已久的鲜香在顷刻间迸发,澎湃香味让他刹时沉浸,这个花瓣入口爽滑,饱满多汁,口感极佳,在他的口腔壁不断的跳动,每一次咬合都会溅出奇妙的汁水。
常照武掀了掀嘴皮,但一个字都说不出,他阿谁精炼绝对是代价连城,可这女人仿佛就把它当肥料使,这也太欺负人了!
“嗨,我不是都给你做了油碟了吗?你不晓得这个越火酱锅底多烫啊,快吐掉!”空空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将嘴边甘旨的汤汁舔洁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风凉话,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锅里的那团火红,持续保持寻觅沉浮在火红中的贵重甘旨。
“哇,烫!”血修罗吃痛的叫出声来,她感觉本身的确就像是吞下了一团燃烧着的烈火,全部口腔壁都蒙受了烈火的残虐,痛得她的眼泪在一刹时全都飙了出来。
除了麻辣鲜香,血修罗感觉本身被一种难以名状的“野性”的霸道给击中,霸气的味道吹枯拉朽般的向她扑来,她底子有力抵当,也底子不想顺从,任凭本身沉湎于这奇妙的滋味当中。
空空到底比血修罗在人间呆的时候多了很多,吃货的属性明显也更完整。目睹“毒手摧花”的黑袍人将冥界之花的花瓣扯下丢进火锅中时,他连那么一刹时的踌躇和顾恤都没有,反倒是不由自主的镇静起来。
对于吃货来讲,再斑斓的花实在也就那么一回事,看过就算数了,乃至还不如能够吃的蔬菜来得更实惠呢,对中原人来讲,这类对吃的信奉与固执几近紧紧的嵌在了灵魂当中。
中原人的人种天赋之一――种菜,实在也是和吃密不成分。只如果有中原人的处所,只要不足暇的地盘,不管多小,就总会有人将地盘操纵起来,种上点菜,就算是在寸土寸金的都会里,很多人也能在阳台上折腾出一小片“阳台菜园”,就算搞不了阳台菜园,起码也能种上几根葱蒜之类的,而这统统都和中原民气中对故乡和食材的酷爱密不成分。
血修罗和常照文几近同时都插手了咀嚼的步队,特别是血修罗,她从锅里捞起一片还在往下滴着晶莹如火的汤汁的冥界之花花瓣,连油碟都没来得及过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塞入口中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口。
血修罗已经将初度见到冥界之花绽放时的冷傲与震惊的表情十足都甩在了脑后,惊世的斑斓在极致的甘旨面前底子不值一提!独一美中不敷的是,这朵花实在是太小了,那一片小小的花瓣的确还不敷塞牙缝呢。才那么多咀嚼几口,就已经沿着食道滑落到胃中。所到之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美食的打击,充盈而饱满,好不畅快!
血修罗瞪大了眼睛,那口还在加热中的锅的确就像是藏着不凡宝藏的沉船,值得几次寻觅。她用妖力细细的对着火锅侦测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找到一片漏网之鱼,不由得绝望的摇了点头,才方才尝到了甘旨,还没有细细咀嚼出内里的门道,却发明这个甘旨却再也难觅踪迹,对一个吃货来讲,这个世上最痛苦、最揪心的折磨也不过如此吧?
空空一脸沉醉的摇摆着脑袋,固然口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炙烤的痛苦,但丰富多重的甘旨却让他完整将这些不适感全抛在脑后,不,这些麻辣反而刺激了味觉,让人一口一口,底子就停不下来!或许这就是痛快的最好解释,痛并欢愉着。
更奇妙的是,这可不但仅是冥界之花的甘旨,红油锅底特有的火辣的香麻如同巴山的节女普通,难以把握,但却令人欲罢不能。吃过这么霸气的锅底后,恐怕他这平生很难接管其他的红油锅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