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甚么名字?”夏桓走到景仲面前,问道。
作为寿都当中数一数二的朱门,每天想要凑趣拉拢景家的人,可谓是如同过江之鲫,连缀不断。
幸亏,剩下的一群长秀军,早已丧失了斗志。眼看能保住性命,如何能够还会踌躇?
只是那家仆非论如何,就是不肯松开手,死死地拦住了景起。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白丝很多,看得倒也挺不幸的。
“押他去寿都!”
心头一松的景仲,当即又叩首,尽是感激之色。但是,接下夏桓的一句话,倒是又令他仿佛跌入了寒渊当中。
“小人不知殿下到临,枉殿下恕罪!”景仲一边说着,一边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两下。
放动手中的手札,夏泽轻瞥了一眼殿下跪着的景仲,挥了挥手,说道:“将此人,送去皇后宫中!”
“臣,颍上令,拜见殿下!令殿下吃惊,臣罪该万死!”
“喏!”
皇宫当中,夏泽固然尽力保持着君王的威仪,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划起了一丝笑容。
能够说,景家身处闹市,却有着一丝可贵的温馨。
而之前骑在顿时的景仲,也是哆颤抖嗦地跪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夏桓一眼。
景家乃是文臣世家,但是,这位景家的三爷,倒是天生的武人胚子。和一贯有如谦谦君子的景彻景修二人,的确是天壤之别。
凡是晓得端方的人,都晓得,车马不得入景家正门。就是景家的家主,当朝丞相景彻都是在几十步外上马,徒步走返来的。
比及夏桓走出尽是尸身的巷道时,一个个长秀军,都低着头老诚恳实地跪在了一边。
“喏!”
银枪银甲,还人手一匹骏马。那奔腾的气势,就好像真的置身在尸山血海的疆场之上普通。
“不要急着死,本君还要用你呢!”
与那些有些惴惴不安,或是幸灾乐祸的士族们分歧。
“小,小人景仲,见过殿下!”景仲赶紧五体朝地式地膜拜道。
“让他们全数退出去,跪在街道口,但有不从着,格杀勿论!”巷道内,一样闻声了内里动静的夏桓,对着一旁有些愣神的虞猛说道。
但是,面前的这七皇子,乃是景皇后之子。那是家主景彻的亲侄子,太子殿下的胞弟!
“本君,晓得你也不轻易。”夏桓暖和地笑了笑,说道。
“三爷,丞相正在措置公事,您打搅不得啊!”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一脸苦涩地拦着这粗暴的男人。
当然,这点人,在已经冲锋起来的马队面前,有和没有,几近没有辨别。
只可惜,他不善骑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景起一巴掌甩得那家仆昏头晕耳,嘴里一样大吼道:“让开!误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甚么!”被景起这么一说,景修顿时也是被惊了一跳。
轻甩了甩袖子,夏桓撂下一句话,便骑上了一匹马,向着君府,策马而去了。
不等楚皇和皇后脱手,家主景彻就得先要了他的命,不管启事是甚么。
颍上间隔寿都不过几十里,天还未黑,四骑宫廷卫士,便带着好像死狗普通的景仲到了寿都。
加上巷道太窄,尸身一多,行动也不便利了起来,杀死的人,反倒没有设想当中的那么多。
他景仲,只是景家的一个旁支罢了。如果普通的皇子,说不定景家另有能够保一保他,留他一命。
“谢殿下不杀之恩!”
不得不说,未曾穿上盔甲的陈昭明,就像是个脾气开畅的小伙子。但是,换上了盔甲,顿时便成了军纪严明,能够上刀山下火海的恐惧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