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卫军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亦是不敢在此事上有半丝的疏漏,发觉天子的目光中带着浓烈的杀气,那禁卫军当即低下头,果断回道:“卑职必定。”
“宣。”将心中的事情临时搁下,玉乾帝返身走上玉阶坐在龙椅上,沉声开口。
“给朕查,楚王府楚相府、太后、辅国公府、云相府,一个都不准放过。”降落阴冷之声再次响起,玉乾帝面上一片血煞之色,明显已是对他点名的这些人起了杀心。
“大人。”一名衙役听到声音,快速地翻开大门走出去。
余公公亦是因为玉乾帝态度的窜改而吓出了一身的汗,只是余公公心中亦知方才玉乾帝定是晓得了某个动静才隐下怒意。
“大人,夫人问您改如何是好?楚王妃虽承诺夫人,给出几日时候让夫人好生想一想,只是却也拖不了几日。”送信来的仆人上前一步,在苏启耳边低声扣问着。
“来人。”深思半晌,苏启猛地朝门外喊道。
余公公会心,对上书房内服侍的宫人微抬手,将统统人领了出去,更是谨慎地为玉乾帝关上上书房的殿门,亲身守在殿外。
玉乾帝的神采垂垂变得冷峻嗜血,眼底掀起前所未有的风波云涌,千百心机尽翻滚在这让人揣摩不透的眼底神采中。
“甚么?”玉乾帝猛地昂首,双目中划过一抹惊奇。
“哼!”一声冷哼以后,苏启拿过本来搁在桌上的斗笠穿戴了起来。
连续几日的大雨连缀不竭,下得民气浮动、烦躁不安。特别现在江南水患,却又逢此大雨,实在是雪上加霜。玉乾帝手执紫金羊毫,笔尖在砚台内蘸了蘸朱砂,随即持续低头批阅奏折,只是耳边雨声不竭,却让他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冷声问着身边的余公公,“小余子,这雨下了几日了?”
“来人,摆架……”玉乾帝扬声开口,却见余公公翻开殿门快步走了出去。
“那此事,太后可知情?”半晌,玉乾帝冷酷开口,语气中含着一丝严峻却又带着九分的杀意。
听到扣问声,余公公的目光顿时瞧瞧地打量了玉乾帝一眼,见天子面色冷若寒霜、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泛着一抹不耐,余公公当即谨慎地答复道:“回皇上的话,已经连着下了五日了。传闻克日都城很多百姓家中均是淹水了,我们宫中很多的年久失修的废殿中,亦是浸泡在雨水中。太火线才也遣兰姑姑前来扣问,是否需求上普国庵烧香拜佛,祷告我们西楚风调雨顺?”
“该死的云千梦,竟然敢拿本官在都城的家人相威胁。”哐当一声,一只琉璃茶盏被用力地掷在地上,冰瓷碎裂。伴随而来的则是苏启的低吼声。
都城皇宫。
“卑职拜见皇上。”这时,一名身穿禁卫军打扮的男人被张岚放了出去,快步走到龙案前,恭敬地朝着上面的玉乾帝施礼。
不消半晌,便见一名身穿守陵军统领服饰的中年男人快步踏进上书房,见到玉乾帝后当即下跪施礼,“微臣守陵军周驶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闻言,玉乾帝双目突然半眯了起来,面前的景色变得更加清楚了然,一抹嘲笑垂垂爬上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意缓缓开口,“还查到些甚么?朕让你查的那样东西现在那边?”
低垂的脸上带着万分的谨慎,余公公回道:“回皇上,主子见守陵军周统领似是有急事求见。”
而一旁的余公公亦是满面的震惊,谁会想到元德太妃好端端的竟会被刺客所伤?
此时面对玉乾帝的诘责,周驶神采微微一愣,随即快速开口,“回皇上的话,微臣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