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也不奉告母亲了。
不过,近几个月,小皇孙仿佛被皇上记起,姜瑜这个先太子妃也垂垂被记起。
也是是以,姜家虽家世平平,但家风倒是极好。
玉嬷嬷从速伸手去扶:“娘娘,不如歇息会儿,用过午膳再下山!”
殿下回京后,派了人保护小殿下安然。
固然这也是常有的事,但这寺里到底不比宫里,没有炭火,又比山下温度低,姜瑜起家的时候几乎晕倒。
之前皇上赐婚,她这个远亲嫂嫂自是应当送礼品的。
可儿的豪情都是相处出来的,时候久了,她便体味了太子妃的好。
“阿弥陀佛,如此便好,只是万事万物皆有其规律,陆施主莫要强求,随心,随性,随缘。”慧然方丈那双洞悉统统的眼睛让陆瑶不敢和他对视。
姜瑜叹了口气,脸上神采皆是沉重之色。
“娘娘不必过分谨慎,现在楚王殿下已回京,他必会护着娘娘和小殿下的!”玉嬷嬷固然是太子的奶娘,但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楚王小时,她也是照顾过的。
“如此倒是本宫怠慢了,不过此行不便,他日替本宫送些礼品到府上吧!”姜瑜慢声道。
特别,他这句莫要强求,让陆瑶的心格登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非常虔诚:“信女别无所求,惟愿家人安然,楚王赵恒安然终老,无灾无难……”
“娘娘,昨日我们在门口碰到的仿佛是陆家蜜斯,将来的楚王妃娘娘!”玉嬷嬷道。
“娘娘不必多虑,楚王和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会保佑他们的!”玉嬷嬷劝道。
说话间,又是如珠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姜瑜看着太子的牌位,喃喃道:“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太子薨逝后不久,太子妃便带着小皇孙搬出东宫,偏居皇宫一隅,皇上对他们母子也甚少过问,时候久了,仿佛真的被忘记了普通。
她虽不问世事,但比来产生的事她也是传闻了的。
陆瑶不太敢见慧然方丈,不知为何,总感觉他那双眼睛仿佛能洞悉统统,面对他时总有些心虚。
姜瑜取出帕子擦了下,将大氅清算好,把面庞粉饰了严实才出了房间。
姜瑜在宫里也是日日抄经籍为太子祈福,现在,在蒲团上一跪又是一夜。
现在,官职最高的是姜瑜的父亲,太常寺少卿,也是个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