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然晓得这些东西对于冉嫔而言样样都是好的,但也一定未曾有过。只不过这么多好东西加在一块,饶是她也不免眼红,何况是赠与她最最瞧不上眼的衿娘。我心下虽是如许打量着,但是脸上的笑还是没有变,转头跟着衿娘说着话。“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前些日子皇兄赏了很多好东西,本宫也是借花献佛罢了。到底还是要你喜好才是最要紧的。”
好丫头,倒晓得保护主子,不白费衿娘对她常日的照拂。
我是公主,不似皇子般能够在及冠以后赐府邸居到宫外去。以是初听闻此事我是各式不信赖的,毕竟皇兄并非好色之徒,府中的姬妾除父皇赐赉的外,从未再纳过一人。如许的一小我,如何会沉沦烟柳?
我本偶然刁难于她,听她说这般别致的体例反而对她添了几分好感,便许她起家。她也便紧跟上来接过贴身丫环手里的茶壶,亲身为我斟了一杯茶恭敬地递到我面前。
“倒是本宫忘了,衿娘畴前可还怀上了一个,挺太医说是个男胎。啧啧啧,如果当初生了下来,这宫里头恐怕本宫现在都得给你行个大礼。真真是可惜了。”
说罢我便抬手表示宫人将礼品呈了上来,凤眸一转,表示嫣儿一样一样地好好读出来。
素蓉姑姑对我的表示甚是对劲,又着意提示我御书房那边早已办理安妥不必忧心。我因而命人拿了一对青玉镯子赐赉素蓉姑姑,恭恭敬敬地将她送走,再自个回了雪缘殿。
怀胎蒲月如何能瞧得出是男是女。这冉嫔清楚是用心在往衿娘心上刺上一刀。我即使是再好的性子,再无关紧急的事,现在也再也听不下去了,便拂袖甩开想禁止的宫人径直往里头去。
她神采惶恐,不敢接过手镯。但看我执意如此,也便只好收下了。
“另有,既然是为太后的身材着想,这经籍和香料天然不能假以别人之手,便劳烦冉嫔亲身做好送往各处。为了冉嫔能放心为太后祈福,接下来的一个月便让外务府将绿头牌撤下来,不必到御前服侍了。”
衿娘听我这般为她说话,脸上惶恐万分,未说一句便又要跪下谢恩。我仓猝让锦兰将她扶起来。
我一听赶紧起家,仓促换衣便要往御书房的方向赶。刚踏出晨光宫就看到早已守在那边的素蓉姑姑。
冉嫔一走,我便责怪道:“你现在也是太好性子了,怎的容得如许的人往你头上踩。本日若非我听了去,莫非你还筹算持续忍气吞声下去吗?”
我也不欲叫她起家,只是绕过她径直走进子衿阁里。未曾想满院的杏花还不敷以表现仆人的精美心机,这子衿阁内更是书香满屋,氛围中满盈着生果清爽的香气和文墨的气味。窗边放着一只琉璃花樽,上头插着几株桃花。内屋与外屋之间隔着一席珠帘,但倒是用最简朴不过的散珠串成,巧的是每颗散珠都雕镂成各种花的模样,走近竟闻到了几股花香,仿若百花尽在面前
“哼,凭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顶撞,来日如果矜常在当上了本宫的位置,还不得爬上皇上的头上去。”冉嫔得理天然不肯饶人。如果不是我现在正幸亏这里听着,倒不晓得这后宫竟有如此放肆之女。
我不免有些泄气。
“回公主的话,奴本是江南女子,家中以经商餬口,故而自幼习得几个字。后卖身为妓,才断了诗文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