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一起去,好吗?我不会给你们惹费事,也不消你们照顾我。”她把头埋在他胸前,细细的声音传出,是她从不等闲示人的软弱。
她替他做了身衣裳尤不满足,这两日又揣摩着拿上好的牛皮给他缝个随身背囊,模样画了几稿都不对劲,正纠结着。霍铮本就心疼她连日辛苦,本日又逢她生辰,就将她手上的东西全都给收了,要她甚么也别管,放心受用一日。
皇陵之事她绝口不提,只将统统交给霍铮,她只忙她的事――替霍铮办理行装。
她赤足而来,巧笑嫣然,是无人能及的妖娆。
长宁脸一红,还没答复,便听中间霍铮凉凉抛来一句:“阿远所言甚是。”
起码在他出发之前,她要替他做身像样的衣裳,缝一双健壮的靴子,烧很多的好菜……
本日是她生辰,她不肯想离愁,不肯问明路,只求与他一夕欢/好,忘怀统统!
“不吃,我要皇叔。”霍翎摸着玉蝉,仍不松口。
他便搁下食盒,转头要出殿寻她。
“好。”霍翎点头。
可等他兴冲冲踏进寝殿要唤她时,却发明俞眉远不见了。
“阿远。”霍铮再难禁止,俯身把埋进她脖弯里,紧紧抱住了她。
他想抬起她的脸,可她却将脸越埋越紧,不管如何都不肯抬起,他只能极尽和顺地解释着。
小霍翎已能分得清霍铮,也晓得叫人了。说也奇特,他对旁人都爱搭不睬,偏与霍铮和俞眉远特别投缘,大略是因为这两人耐烦足,是很好的陪玩火伴,故而小家伙很喜好他们,特别是霍铮。
霍铮声未落地,腰便叫她用力圈住。
背面的几人笑得直不起腰,想不到最会哄人的俞眉远竟拿一个孩子没辙。
“就一下!”霍翎眉一皱,小小年纪竟暴露思考的神采来,仿佛有些挣扎猜疑,最后让步于玩物。
俞眉远的这个生辰,霍铮都筹算好了,她不喜应酬来往,也不肯出宫,他便关上宫门替她单过。送走江婧与长宁以后,霍铮将昭煜宫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偌大的宫里只剩他和俞眉远两人。这几日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做得很多事,明天她这碗寿面,他想亲身给她煮。
声音里有淡淡的鼻音,眼眶也是微红,她却笑着开口。
“叮铃……”
“姑姑!皇叔!婶婶!”霍翎摆脱了江婧的手,小短腿颠颠的跑畴昔,第一下便扑到霍铮身前,抱住了他的腿。
“阿远,我不能……”霍铮艰巨开口,他回绝得很疼,但再疼也还是要回绝。
是啊,另有好多事。
孩子的小手攀上她的脖子,仿佛刹时就暖了她的心。
本日俞眉远过生,虽不筹办,却也悄悄在昭煜宫里置了桌席面,只请了长宁与江婧她们。
因不办生辰,崔元梅便讨了天子的主张,赐她的寿礼便格外重。
霍铮煮好这碗寿面,天已将暮,俞眉远也该醒了,他便将寿面搁进食盒,拎回殿里。
“你寻我?”微哑的声声响起,有一人站在寝殿门口红柱的纱缦下,斜倚着身子,勾着眼角看他。
细碎铃声响起,勾魂似的动听。
小霍翎生得白白净净,眼睛大而亮,瞳人清澈得像溪流,笑起来两酒窝特别甜人,一扁嘴却眼汪汪的叫人恨不得把心掏给他,是个极具利诱力的孩子,俞眉远很喜好他。
见他眼神烧起,久久不语,俞眉远腰肢一扭,缓缓走向他。裙裾飘过,她匀净苗条的小腿如一截鲜嫩新藕,自月白纱中时隐时现。
“……”俞眉远完整没辙了。
转眼间,俞眉远的生辰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