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病院查过皇上的诊病记录吗?”
悄悄赶回昭煜宫,她换过衣裳,重新梳整了头发。镜中的人脸上倦意很重,她揉揉眼,给本身上了个比平常要浓的妆,这才寻来昭煜宫的寺人,叫他去探听本日上朝的事。
他们没能见到天子,在玄天阁殿前就被拦下。惠文帝勤政,便是偶有小恙也都定时早朝,极少呈现如许的环境,如果搁在平时他们自不好多说甚么,但本日是三日期满,他却称病避人,委实叫人思疑。
“侯爷,你说皇上打的甚么主张?如何挑本日病了?”张轶与魏眠曦并肩从玄天阁走出。
他想起凌晨天子称病的事来。
魏眠曦脚步一顿。
余下的事,就是迟延时候。
“母后,长宁,已经瞒不住了,你们不能再留下。我和西仪门的统领孙川打过号召,马车已候在宫门口,我们离宫吧。”
“你呢?”长宁往中间退去。
跟着他的声音,城楼上忽冒出无数箭尖,直指二人。
郭杰劈手接下,惭愧地望了俞眉远一眼,挥手命令。夜色虽浓,俞眉远仍然看清,魏眠曦扔给他的是一只瓷盒。
霍简心脏怦怦直跳,若真如魏眠曦所猜想得那样,那皇位就近在天涯。
俞眉远也不知如何劝人,就回身叮咛广胜好生照看皇后,她便又分开玄天阁去找江婧。
“四辆?”魏眠曦蹙了蹙眉。
长宁拔腿,可才跑两步,就僵住身材。
“长宁,别担忧,玄天阁另有广胜公公照顾着,一时半会他们闯不出来。你先去西仪门等着,我一会转头再去接母后。你记取,如果卯时末我们没有返来,你就先走,不要再返来。”俞眉远带着长宁飞奔去西仪门,一起跑一起叮咛。
俞眉远将手里最后半口酥饼塞进嘴里,灌了一大口茶,方起家去了玄天阁。
……
俞眉远看到他们停远远停了脚步,见他望来只略点了点头。
“路上可有异状?”
内殿当中,俞眉远劝崔元梅与长宁。
魏眠曦便闪身退到一旁,让她先走。俞眉远悄悄颌首,带着宫人自他面前徐行而过。
江婧一夜未眠,早已将东西清算安妥。长宁一听能够出宫玩耍,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依长宁的性子,若晓得了真相,恐怕死也不会离宫,江婧便盘算主张瞒着她。
“放心吧……魏眠曦不会对我如何。”俞眉远推了她一把。
“你与晋王殿下大婚,我还没好好恭喜过你们。”魏眠曦静道。
寅时天还黑着,下了大半夜的雨停止,皇城中到处都还汪着水渍。俞眉远驰驱一夜,寅时末才与俞章敏商妥对策从俞府出来,赶回宫里。到西仪门时,开朝的时候已过。她将信物递予守门将领,那人未几问便将她放进。信物是从惠文帝那边拿的,凭此物可从这里自在收支皇宫。
……
西仪门原有孙川的羽林军扼守与巡查,但现在除了孙川外,这里的羽林军都去了那里?俞眉远内心电光闪过,想起一起跑来时,都没遇见这里巡查的羽林军。
“阿远,你们要去那里?”魏眠曦落在离她数步之地,目光如刃。
“长宁,我挡着他们,你去找御膳房的福林,叫他想体例带你出宫。”俞眉远甩起长鞭,转头朝长宁细语道。
不太短短数日,她的人生天翻地覆。
“嗯,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马车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天气又渐暗,一日将过,后宫诸人已沉不住气,在玄天阁四周鬼鬼祟祟刺探动静的宫人越来越多。夜里无风,玄天阁内的烛火彻夜未熄,亮如白天,长宁陪着崔元梅守在寝殿。俞眉远趁夜去寻了西仪门羽林军统领孙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