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祸?但是其他十六部众起了反意?”霍铮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动静,蹙眉问道。
烛泪厚积,幽夜漫漫,终被一声长啼突破。
厥后霍铮身份确认,因着帝后的心疼,左尚棠方得了自在收支宫的特许,挂了个小小的禁军统领之职,长宁才知本身被此人给骗了。
烛火轻晃,搅得他的心乱如麻。
两邦交好,边境安定,长宁功不没。
俞眉远的视野从霍铮肩头掠过,望向那孩子。
……
身边多了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俞眉远提早进了母亲这一角色。
不管扶澜还是左尚棠,他既不远千里深夜到此,必是南疆有异,长宁……莫非有难?
他的调子很特别,带着异域口音,听得她心一紧。
左一江在他肩头“咯咯”直笑。
苍羌虽强大,然如果其他诸部合力,便似群鹰分虎,这战难打。
里头传出杨如心沉着的叮咛,霍铮心悬到喉咙,再也按捺不住冲进了里间。
天元三年冬,霍铮和俞眉远的独女出世,乳名小梨儿,大名霍锦骁。
“恭喜,是个女儿。”杨如心抱起了皱巴巴的婴儿,倦怠笑开。
跟着身子渐沉,俞眉远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屋门外的大藤椅里做些简朴的女红,偶然缝些小衣小鞋,偶然给霍铮打几根络子,消磨着时候。
俞眉远的肚皮一天大过一天,身子越来越沉,夜里难寐,常常窝在霍铮怀里,半坐在床上眯神,一坐便是整宿。
天元七年,小梨儿四岁,左一江五岁,俞眉远身边除了这两个娃娃以外,还多了一个孩子。
她不晓得两人之间产生了何事,但她晓得,长宁自请前去南疆和亲之时,必是对这段豪情已经绝望。
月色照着他的睡颜,白净的脸庞玉普通清秀,他端倪间有着长宁的影子,唇鼻却肖似面前的“扶澜”。
“没有左尚棠,不管畴昔,现在,还是将来,都只要一个扶澜。”
“我不在乎。”他点头,手上却传来一阵疼。
“女儿……阿远,真是小梨儿。”霍铮喜极抱紧俞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