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挠了挠头,退出了凤妄言的梦境。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了另一处山岳之上,再往前走时,却仿佛有甚么东西挡在了身前,禁止来人再往前更进一步。
萧博扬愣了一愣,抱着酒坛没说话,倒真的开端考虑起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来。
腐草荧光岂能同日月争辉。
一平万里,空空荡荡。
乔晚目瞪口呆。
“说来听听?马怀真?”
真不经吓。
他虽是凤凰,但早已修出人形,如何……如何还会做这个梦?
他如何会做这类梦?!
想到方才陆辟寒与乔晚分开的那一幕,穆笑笑垂下眼睫。
一想到方才梦里那心惊肉跳之感,凤妄言就不由得咬牙切齿,又想起了幼年时曾经被这玩意儿安排的惊骇。
想见他的娇娇,想将她揉进骨子里心疼。
他如何又想到乔晚了。
被乔晚给吓醒的。
这是,结界?
“是不是心还不受节制地砰砰直跳?”
“你每天追着人家女人跑,这不就是不普通吗?你要不是对她没点阿谁意义?如何会做梦还梦见她?!”
凤妄言甩袖提步,嘲笑道,“你叫谁滚?”
回想在碎骨深渊下的存亡相依,少女眨着眼睛,悄悄地问他疼不疼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一晃眼,又变成了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和那腰肢上使得他忍不住附身去轻嘬的腰窝儿。
指尖火苗顷刻间化为一团熊熊肝火,轰地一声将这樊篱硬生生击碎出一个大小可供人通行的圆洞。
想到穆笑笑那张美丽的脸,凤妄言心中更加烦躁不安,素净的面庞中,暴露些许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但碍于本身这火属性,却不好去亲身看望。
面前是昏鸦四集,寒山寂寂,月光倾泻峰顶,看上去并未甚么奇特之处。但是伸出指尖才发明,这是一面覆盖峰顶的结界。
还梦到她……她竟然骑着阿谁……阿谁蛇!
越想越难捱,凤妄言烦躁地展开眼,肩侧青丝如水滑落,赤着脚走出了洞府。
在这股委曲与依靠交叉之下,少女站起家,踏出了偏殿。
但回想梦中那密切交缠之时的感受,刚安静下来的心,又仿佛添上了一把柴,熊熊地燃烧起来。
此时,乍一看凤妄言面色不虞地走出洞府,心中格登一声,忙跟了上去,“凤前辈……”
一阵夜风吹来,吹开层层轻纱帷帐,暴露床上交缠着的身影。
凭甚么?
*
凤妄言阖上双眼,勉强定了放心神。
一个在她坠入碎骨深渊后,被师尊带返来顶替她的存在。
红衣青年横卧在床上,墨发披垂,衣裳半解。
“滚。”他反复道。
而在他身下,少女香汗涔涔,伸动手软软地低着男人的胸膛,呜呜地哭。
不远处的床上,仿佛已经快停顿到关头那一步了。
这一吓,他睡意和醉意顿时复苏了大半。
这男声不知从那边传来,傲慢的言语,使得凤妄言面色突变,本来就憋着气,这个时候听了这话更是怒不成遏。
萧博扬醒了。
倘若他们虐待了她,他带笑笑分开便是。他从未将这世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穆笑笑是例外。
成果……
她只抬起眼,抚过他羽翼上的伤疤,谨慎翼翼地问,“这必然很疼吧?”
这……这是凤妄言的梦?
俄然间,身下仿佛呈现了甚么诡异的窜改。
穆笑笑心中一动,又不自发红了脸。
这……这太劲爆了……她……她不太美意义看。
待看清面前的风景以后,凤妄言微微一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你还不承认本身对她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