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钟还不知聂冬对他的评价进步了一个层次,心中还在担忧葛业雄之事:“儿子觉得,此事还是要交给京兆尹。儿子手上的伤现在也无碍了,明日就去京兆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京兆尹说清楚,让他来审。”
小黄门已经提早去周阳侯府告诉了,本来还在抹泪的周阳侯夫人听得天子封了霍明显为县主了,喜的合不拢嘴:“这、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第二代里,霍文钟算是一个能的脱手的职务了,而其别人都是在吃祖宗成本。
前几年他那样奉迎父亲都没用,本年年初还对父亲做了那样荒唐的事,现在所做的不过都是对当日弑父的动机的挽救,他都快对世子之位没念想了,没想到――
陈睿心中微微升起些惭愧。
“儿子、儿子何德何能……”霍文钟抹着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要跪下去,吓得聂冬从速又将他摁归去,霍文钟仰着头,眼泪如绝地的江水般翻涌而出,“到现在还让父亲为儿子操心,是儿子不孝!!”
霍文钟本来就没当回事,他一向担忧的事他爹被气着,现在他爹主动提出和解,他天然也不会去纠结。更何况葛业雄被霍明显打的都快半身不遂了,霍文钟当时就解了气。
陈睿持续道:“责葛轩闭门思过,由大司农丞暂代其之职。其子葛业雄,恩……”说罢,见博陵侯还跪在地上,陈睿感觉应当在做一些赔偿,干脆道,“娘舅以为葛业雄还如何罚?”
“明日大朝会,本侯会为你请封世子。”聂冬俄然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霍明显在很多人恋慕的眼神下,拥簇的回到屋内,还得再次换身衣裳才得躺下。
如果心中没有仁慈之道,这些职位与权力则会让他们变成野兽。前人将“仁”作为对一个帝王最高的评价,聂冬深觉得然。。当那些千古帝王们获得雄图霸业以后,还能对奉养他们的,那些寒微的之民气胸仁爱,这才是最难的。
有太后在,霍府的女人不愁没前程啊!
“你封县主以后定会有人来套近乎。”聂冬也懒得和霍明显兜圈子,直接道,“等你伤好以后也要去宫中谢恩,到时候吴嬷嬷会跟着你,将谢恩的那一套都奉告你,以是不必担忧。至于那些来套近乎的人,想理就理,不想理睬就直接回府。”
太好了!!
“恩?”霍明显眨眨眼。
旁人会以为博陵侯府仗势欺人,得理不饶人。博陵侯打了魏王,他的儿子就敢打朝廷九卿之子。博陵侯在大殿内撒泼打滚,圣上为了安抚,只好将个葛业雄交给他了。陈睿这是想让他们博陵侯府完整伶仃无援,成为只能依托圣恩才气活下去的孤臣啊。
反观霍氏一族的男人们,说是一门二侯非常风景,成果一个列侯被踢回了封地,毫无官职,还要接管上至郡守下旨县令的监督,无特别环境,连封地都不能出,天长日久,人脉甚么的渐渐就断了。周阳侯这个亭侯虽是贵为九卿之一的太仆,但陈睿增设了掌天子掌打猎的期门郎,又命光禄勋分了一部分的车马事物,太仆的权力较着在被朋分,几近已是九卿中的最末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