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道:“那就费事娘舅走这一趟了。”一去一来起码也要三个月,恰好将霍文钟身上的督邮一职去了,给他这么个差过后还不消再派官职。并且……以博陵侯的身材状况,说不定返来后霍文钟还要留在府里侍疾。
霍五娘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翁主竟然这么看重她,姨娘公然说的没错,有爹爹在,有太后姑妈在,哪怕是这些贵女也不敢小瞧她!心中对劲的同时,神采却还是带了些惶恐:“翁主太客气了,您的侍卫也是职责地点,并且并未拦多久。那都是些小事,翁主不必放在心上,那两位侍卫您也别罚的太重了。”
霍文钟却还在担忧他爹的身材:“您没事吧,但是染了风寒?”他父亲的腿脚一向不太好,是暮年兵马光阴留下来的老伤,而之前为了给他请封世子又一向跪在大殿内,薛太医说是寒气如体,得渐渐治。
“我那薄命的姐姐,好不轻易熬了半辈子,也没享过几天福,怎地就病的这么重。”霍太后捏着帕子,“哀家早就说过了,天子你下旨让魏国夫人一家如京疗养,现在却……那池安郡穷乡僻囊的,能有甚么好大夫,又是临海酷寒之地,魏国夫人可如何受得了!”
“那你就让魏国夫人的宗子承其父之业,虎父无犬子,那孩子小时候哀家也见过,是个好的!”
霍五娘羞得不敢昂首,低声道:“是我们姐妹二人一向费事翁主了。”
“真是一副好皮相啊。”霍明显正感慨,俄然脑中冒出一个一米八八的男人,手里还举着一个牌子——看我看我,看我呀,别看阿谁小白脸!!
她的嬷嬷没有教过她身为贵女哪怕再不喜好一人,也要面带着浅笑,以表现出贵族之女的礼节和教养吗?!
陈睿被霍太后哭的心烦意乱,一转头,瞧见霍文钟还老诚恳实的跪在那边。他刚被封了世子,隔三差五就进宫来谢恩。明显他一向在打压博陵侯,而袭爵是他拿捏博陵侯非常首要的手腕,千万没想到现在这么轻易就让霍文钟当上了世子,博陵侯却没有支出任何代价,真是想想就感觉不甘心!
“娘舅说的极是!”陈睿第一次感觉博陵侯看起来有几分扎眼。
“真的没事。”聂冬道,“哦……想起来了,刚才不说你大姑妈来了信么,信里有些不好。”
霍太后泪眼婆娑:“提及来,这么多兄弟姐妹,大哥二哥都去了,在都城的也只要周阳侯陪着哀家。前次见到魏国夫人还是先帝在的时候。池安郡又那么远,现在她身边竟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
削郡这类事前帝时也有,当时另有东阴王造反,可就算是那样,离乱套也还远着呢!现在皇上削吴国更是事出有因,名正言顺,朝中诸公很多人都盼着皇上削吴王呢,可谓之民气所向,如何就会乱了呢?!
“没想到mm年纪小小,却有如此度量。”陈双薇一脸感慨,一副了解恨晚的模样,“我若再提倒是让mm难堪了。好,就依mm所言这件事就畴昔了,不过我既与mm投缘,后日的小宴mm必然要来啊。”
“三哥,你又喝酒了。”陈双薇挥了挥团扇。
陈晔听了半响,终究出了声:“皇兄已派了太医前去,母后您就放心吧。”
霍五娘:“三……哥?”不明以是的望向了霍明显,为甚么从没听她提起过。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陈双薇她们已经定下了两今后在公主府里设一小宴,霍五娘更是将驿站中永安王的人拦着他们不让上楼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