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后更心疼了:“早些年,你就受了很多苦,本觉得你能在都城纳福,没想到……”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是姐姐没能护住你。姐姐对不住阿爹阿娘当日的嘱托……”
鸿胪寺的官员等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插上,邓公公就直接将人给接走了,急的跳脚:“这这……自古诸侯列侯入京抢先去鸿胪寺,现在该如何是好!”
那男人听而不闻,仓促跑下,心中非常冲动。
“仿佛是……”另一个模样有些清秀的墨客抬高了声音,“博陵侯,诶,小唐,你等一下,人还没进城啊!”
“老侯爷迩来可安好,哎哟,太后娘娘今儿早上还念叨您呢,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见完了几个孩子后,邓公公从殿外走进,附耳低声说了些甚么。只听得太后微微一笑:“都是自家人,去甚么鸿胪寺呢。皇上要上朝,齐王也跟着徒弟读书,哀家这老太婆常日里孤单的紧,就让五娘和明丫头留来陪哀家吧。”
乌泱泱的人群如潮流般向两侧分离,聂冬重新翻身上马,帝京之象缓缓映入视线。
几个城门小卒就着皇亲国戚唠了小一会儿,听得城门校尉的咳嗽声,这才从速又站直了。
唐愈一脸失落。
“是啊。你好不轻易进京,不说那些事了。”霍太后擦了眼,一眨眼,又带上了笑容,仿佛刚才哭的不是她一样。
“你那胆量真是比针还小,我就不信了,天子脚下,甚么这侯爷那侯爷的,还不都得乖乖的。如果闹大了,嘿嘿,参他们一本鄙视圣上,但是吃不完兜着走。当年东阴王是如何没的,那还是先帝的亲兄弟呢,现在这还差着一辈儿……”
“嘿嘿。”唐愈挠了挠头。
“等个屁啊!”唐愈踮着脚不竭往前面望去,“再等下去,连博陵侯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安少风直接截过:“现在的卫将军必定会收的。如果卫将军不要你,你还能够去吴国,哪怕只当一个小卒,也算是了结你的一桩心愿……。”
“甚么?!”唐愈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进宫了?!”
“终究到了。”马车里的聂冬长长舒了一口气,“来人,本侯骑马进城。”
“这一名……”饶是见多识广的霍太后也愣了一下——一米七五的霍明显实在是太高了,不顾也只是一瞬,快的没有任何发明,霍太后已经调剂好了神采,还是是那慈爱的模样:“这就是阿谁被冲撞的孩子吧,快来让哀家看看。”
有人感慨,有人却感觉费事。
霍五娘压着内心的冲动,迈着莲步:“霍氏五娘,给太后娘娘存候。”
安少风愣愣站了半响:“我不管你了!!你要发疯就发疯吧!”安少民风呼呼的往回走,老爹今儿在宫中轮值……好吧,还是问一下他白叟家博陵侯到底如何了。
霍明显微微翻开车帘,看这个繁华热烈的当代贩子百态,不由低声微叹:“江山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此时现在,她的表情与那些初到京师的前人是一样的。
“这是我们的五娘吧。”霍太跋文性颇好,虽没见过霍五娘,可仰仗穿着表面年纪也能猜得精确。
太后居长信宫,大长信乃太后身边近侍官首级,邓公公因去博陵办差有功,刚被汲引到此职务。
霍明显尽力凹着当代淑女的外型,学着霍五娘的模样走到太后跟前。太后仿佛在找她和博陵侯长相上的类似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是说了句好孩子,又给了些犒赏,便让她退回原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