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曹大人来的恰好。”霍文钟道,“本官已将城南粮仓献给了府衙,县令却仓促忙忙让本官来此,又不说启事,本官实在是猜疑至极啊。”
“咳咳咳……”
不给张义鸿说话的机遇,魏文杰便道:“某奉郡守之命,特地来看看博陵粮草转运一事,传闻博陵县内已有五处粮仓,兵贵神速,既然碰到了贵县,我们现在就去看一看吧。”
“且慢――”霍文钟正要禁止,俄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世人转头一看――博陵侯!!
现在魏文杰再不担忧张义鸿刷甚么小花腔,立即道:“此行一共二十人,现有八人入城,另有十二人现在应当已到城门口了。”
“城、城南……”张义鸿的声音都开端颤栗了,“这仿佛不如何顺道,不如先将下一座粮仓看了,再去城南如何?摆布都在博陵县内。”
“歪曲?”魏文杰终究出了声,“下官听了这半天,倒是晓得批粮草入库前还都是粮食,如何进了库房就变成了黄沙?且这粮仓是一向由侯府之人看管,所谓的民夫却不见踪迹。霍大人,若你不能给出证据,或是找到那些民夫,下官不感觉这是诽谤!下官思疑博陵侯府监守自盗,哪怕是在奏本里,下官也会将本日之事照实告之圣上!另有其他诸位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下官职责地点,只能获咎了!”
陈功曹安抚道:“莫急,你细心想想到底那里出了错,如何好好的粮食变成了沙子了?!”
“起先……有士卒与我们一道看管此处,只是县令大人担忧县内粮草太多,引来强盗,便将士卒调到了城门口。厥后……我们人手不敷,就去与仓曹大人说了,仓曹大人派了民夫来……没错,是那几个民夫!!”霍玉海猛地睁眼,“接连四天,每晚都是民夫前来轮换的,大人明鉴啊,小人们当时已经睡去了,底子就不在粮仓这里,又何谈用黄沙换粮食呢!”
张义鸿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答复。
话未说完,被沈江卓愤恚截过:“张大人!我大营里的士卒都被您调去城门了!您不是担忧博陵也像赵县那样被流民打击,便命我将大半士卒派去守城门,这城内的粮仓到底是由谁巡查,这我就不晓得了!”
“如果查不到那几个民夫,这些粮食便是博陵侯府监守自盗!”周处置一字一句道,“下官现在思疑,博陵侯献出此粮仓到底是为了呼应县衙乐捐呢,还是为了一己私利?”
“据我所知,贵县内乐捐来的粮草都存放在城南,既然如此,不如就请贵县带我去看一趟吧。”魏文杰含笑道,“郡守大人得知贵县士人如此忧心国事,定然非常欣喜!”
“张大人!”魏文杰俄然拔高了音量,“事到现在,你还想坦白吗?!”
张义鸿恨不得将自家的管事给吃了,早就说了让他谨慎些,竟然还这么蠢的被人劈面拆穿了身份,目睹着事情就要被戳穿,张义鸿只能寄但愿于霍文钟等人能快些将粮运来。
“不不不,魏大人多虑了!”张义鸿立即道,“博陵为了粮草转运,大小官员几近都宿在府衙,不管是大街城门各处,都有侍卫巡查,不敢有涓滴懒惰!”
魏文杰心中想笑。都到了这个时候,张义鸿竟然还想着瞒天过海,的确就是痴人说梦。
“现在民夫不见踪迹,下官思疑这些民夫皆是莫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