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自作主张一刀两断以后。
卫寒宵怅惘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毛茸茸的脑袋紧贴在她心口，闷闷地说：“我这是死了么？”
“对了，等等！！”胡大山忙诘问道，“道友你要去那里？”
这是他们合虚山一别后，第一次见面。
金羡鱼不晓得如何想的，心里俄然很乱，一抿唇，缓慢地又跃回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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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寒闻言抬起头，目光触及那抹身影时，浑身一震，怀里的草药纷繁坠地。
“……对、对？”
好半天，才低声开口道。
凤城寒兀自垂眸拨弦。
身材好冷，本来灭亡是这类感受吗？不是很疼，倒也不赖。
胡大山惊奇道：“你熟谙我弟弟？！”
明显多缺德的事儿都干了，还是伪善得过不了面前这一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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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燎红了玉龙瑶半边脸，可玉龙瑶却紧黏凤城寒不放，他仍然在浅笑，目光也越来越冷。
饶是做好筹办，看到卫寒宵懵懂怅惘，眼神涣散的模样，金羡鱼心里还是一沉，忙咬牙蹲身，敏捷扣住他脉门，传送真气。
没甚么庇护得了。或者不庇护不了得说法，为所爱之人，本该是赴汤蹈火，义无反顾，而非瞻前顾后。
他说的没错，他修为的确不如金羡鱼。
隔着那张面具，金羡鱼浑身都生硬了，轻声问：“你如何认出来的。”
而凤城寒，只是避战。
金羡鱼如惊弓之鸟普通回身拔剑，见是胡大山微微松了口气。
呼吸间，尽是炽热的气味。
焰流刀疾如星火, 卫寒宵面色惨白，五脏六腑受伤后还强行催动真气的成果, 天然是他要忍耐肺腑百倍的痛苦。
这统统不能全都归功于金羡鱼，但不成否定的是，是金羡鱼成绩了现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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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凤城寒是甚么值得他舍命相待的大敌。
“……别说话。”卫寒宵抿了抿唇，劈脸盖脸地打断了她，吃力地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要记着，我和师父方才合作，在玉龙瑶识海里种了个音蛊。”
凤城寒眼睫一颤，指尖痉挛，想要松开，却攥得更紧。
胡大山不明以是，不敢回绝，也没想过回绝。
他仿佛还看到了金羡鱼。
“师祖应当快来了……”失血过量，卫寒宵冻得打了个颤抖，“你、你别鲁莽……玉龙瑶比你我设想得更强。”
“你还好吗？你能看得见我――”
刀法讲究快与狠。卫寒宵的身形如同一团玄色的旋风, 手起刀落，翻身转回，火焰奔腾，直朝玉龙瑶而去！
金羡鱼松了口气，“那恰好，我是胡小山的朋友，接下来你不要跟着我，很伤害。”
胸口一紧，一股巨力袭来，金羡鱼落入了个炽热的，心跳鼓噪的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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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宵眼睫一颤，呼吸粗重。
“道友！这这这这是？”胡大山震惊的嗓门在金羡鱼身后炸响。
卫寒宵心里喃喃地说。
“是兄弟？”
“金羡鱼。”一字一顿。
说到“所爱之人”这四个字的时候，金羡鱼惊奇地昂首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