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因道,“今后的事今后说,家里现在最需求的是度过难关的银子。娘和小弟的药钱不能少,还必须吃好些。大弟不能再去干砍木那种重活,他还是个孩子,身材受不住。”又拉着秦氏的胳膊说,“娘,你们是这个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让你们有事,畴昔都是我眼瞎心盲……”
秦氏又道,“可你今后总要嫁人。”
许兰因笑道,“她不赖帐是功德,村里人都知根知底,他们的心机也就昭然若揭了。”
秦氏非常欣喜,拍着许兰因的手说,“好孩子,你真的懂事了……”
又一小我道,“古婆子的眼睛长在额顶上,儿子供出来了,便瞧不上阿谁傻丫头了。但古秀才是个记情的,断不会听他娘的话。”
那几个玩闹的孩子里有小豆丁许愿,他从速跑归去奉告许老太说许兰因跟古婆子吵起来了。等许老太找来,许兰因已经走了,她又跟那些人念叨起了二儿子家花了多少钱供古望辰读书,现在古家却不想赖帐,又咬牙切齿骂着许兰因傻。
“砰”地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真的听到古婆子这么明显白白不赖帐,秦氏和许兰舟还是愤恚不已。
秦氏温婉地笑道,“你姐累了那么多天,吃碗面该当的。”
秦氏气得神采潮红,身子晃了晃,喝道,“那是你爹给你置的嫁奁,你如何又败家……”
另一个妇人说道,“没进古家门,是不是婆媳还两说……”
许兰因说道,“我把我爹当初给我置的嫁奁都拿去县城卖了和当了。娘,我会把我败了的钱都还上。”
秦氏吃惊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许兰因道,“我不是败家。婚事都不成了,还要嫁奁何为。”
一小我又道,“晌中午,我听我婆婆说,古家不想娶那傻丫头了,还不想赖帐。我公爹还说我婆婆胡说,说那古秀才是许家二房供出来的,又要了人家那么多银子,如何能够不娶许家丫头。现在听古大嫂的话,真的不想赖帐呢。”
“弄”字说得特别重。
娘三个说了一阵梯己话后,许兰因又把刚才跟古婆子吵架的事说了。
当她说花十文钱吃了一碗苕子面时,许兰舟心疼地抽了一下嘴角,小声嘀咕道,“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