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琛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苏映月怕苏谨琛,固然他在苏家也是属于受欺负的行列,可她就是莫名怕他,这大抵就是所谓长兄的严肃。在原文中,守了寡的苏映月得知苏谨琛当了天子,更是对他又怕又爱,日日感喟,夜夜以泪洗面,把死了徐氏和苏皎月骂了不晓得多少回。
“哦。”苏皎月仓猝就收回了视野,跟着他的行动,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皎”字。
这两句仿佛在那里听过?苏皎月眨了眨眼,抬开端的时候,倒是惊奇道:“兄长,你的脸……”
“我传闻甑先生的母亲没了,哥儿们这些光阴都不读书了吗?尽在家里玩耍?”苏老太太只开口问道。
苏政面色通红,老太太的这一番话,正戳中了贰内心最敏感的阿谁点。他完整不晓得要如何对待苏谨琛,瞥见他便会想起那些不镇静的事情,可内心却又无时无刻但愿他是本身的亲儿子。
“让他选!”苏老太太面色沉寂,掷地有声道:“留在苏家,他就是将来承恩侯府的仆人,分开苏家,他天然一无统统!”
“……”苏皎月还没来得及昂首辩驳,苏谨琛已经弯下了腰来,握着她的手腕,引着她在纸上写起了字来。
一顿饭终究吃完了, 徐氏心中对老太太又敬佩了几分,说话都热络了起来。
老太太又点了点头, 见苏政只提及了苏谨瑄和苏谨玉, 也晓得他并没有把苏谨琛放在心上, 只皱了皱眉心道:“你做父亲的偏疼,我也是明白的,你那媳妇儿更是如此,眼里内心只要她肚子里蹦出来的那几个,既然你不想管着老迈了,那我就向你讨个示下,让老迈去玉山书院读书吧。”
苏映月上前道:“兄长,沈姐姐病了,甚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望她吧?”
苏映月也想跟着出去,倒是听苏谨琛转头问她道:“你姨娘的身子不是还没好吗?你不早些归去奉侍她?”已经跨了一只脚进门的苏映月生生就愣住了,又把脚缩了归去道:“那兄长,我先归去照顾姨娘了。”
大师伙散去了以后,苏老太太屏退世人, 独留下了苏政一人。
苏谨琛本就是一个凉薄的人,这光秃秃的院子,就跟他那颗光秃秃的心一样。
“但是母亲……”苏政无地自容,心中冲突郁结到了顶点,眼眶中迸出泪道:“万一真的有奸夫,万一阿谁奸夫返来了呢?”
“他不敢,那我问你,你敢不敢?当着世人的面说,他不是你儿子,是周氏和别人生的野孩子,你敢不敢?”
“他敢!”苏政拧眉,脑中却闪过苏谨琛那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仿佛这统统都跟他毫无干系。
进门便是一座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上面枯藤缠绕,底下更是随便躺着得志的杂草,看着有些萧瑟,却也别有神韵。除了这假山,这院落里便没有别的甚么陈列了,只在书房的窗外,种着几株芭蕉树。
也不晓得他平常看不看闲书?
“兄长的字真都雅。”苏皎月是由衷的赞叹道。
“兄长,我能去你那边坐坐吗?”这会儿太早了,她回了凝香院也没有事情做,不过在炕上看小人书罢了。
苏谨琛的书房里藏书颇丰,书桌前面的两面墙都是书架,整摞整摞的书搁在上头,边上还放着小木梯,书案旁的青花瓷大笔洗缸里还放着很多卷轴,不知是不是苏谨琛的画作。
这下苏映月更不欢畅了,苏谨琛必然是吃错了药,对苏皎月这般到处上心起来,明显沈若娴才是这家里对他最好的人。
“儿子给母亲存候。”苏政亲身给老太太递了茶, 端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