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弓足邪心未改,再不想到武松玩弄她。过了两日,得了空儿,仍挑逗武松。武松因她自投坎阱,少不的再寻别计令她知改,故又约她道:“本日早晨,你别在那边了,在房后胡同的空牛棚里等我。可别冒撞了!”弓足道:“果然么?你可别一味哄人,看谁还信你!”武松道:“前次因我醉酒未能成事,今晚再不如许,这会子你先去罢。”弓足料定晚间必妥,此时先去了。武松在这里便又设下了骗局。
武松:(唱)这酒真是美,啊美呀、啊美呀,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太美啦
潘弓足:“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举手接过杯来,望着那妇人说道:“嫂嫂随我来,有番话对嫂嫂说”
潘弓足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看时倒是黄酒,因说道:“我吃了一点子螃蟹,感觉心口微微的疼,须得热热的喝口烧酒。”弓足忙道:“有烧酒。”便将那合欢花浸的酒烫一壶来。武松也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
(4)武松大喜道:饮了此杯,方才有力量打刀塔。烦问嫂嫂,可愿打帮助?
———————————————————
潘弓足本身呷了一口,剩下半盏,看着武松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只见那吊睛白额猛虎,半卧蒲伏,前爪着地,血盆大口,作势将要扑人,说时迟当时快,武松抖擞精力,一个跨步赶将上去,将那猛虎,兜头揪住,按伏于地,那猛虎突然翻倒,身材扭曲,口中嗬嗬出声却抵挡不得,一人一虎滚入一边灌木花草丛中。武松素知虎乃铜头铁尾豆腐腰,遂将那虎身上花草藤蔓尽皆扯去,暴露白嫩嫩,水汪汪,软绵绵的小腹,武松心知这是猛虎最荏弱的地点,急解开腰间哨棒,觑准了捅将畴昔,母虎吃痛,一声长啸,声振林岗,武松紧紧压住,一不做二不休,忽上忽下,忽紧忽慢,擂了不知千百许下,初时挣扎尚复健旺,久之已全然有力,那虎吟初似裂帛,渐如儿啼,复若游丝,此时更长叹一声,四肢瘫软,疲劳于地。此时景阳冈上,万籁复寂,烟岚不起,鸟雀无声,六合间只听得武二郎呼吸浊重,半晌,武松翻了个身,转过脸来,却见弓足儿正定定地望着本身:“叔叔,好短长~”
潘弓足:(唱)粉嘟噜的透着那么美
武松:黑……
发问:潘弓足说「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后,武松如何让潘弓足知难而退而又不至于闹僵?
———————————————————
潘弓足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忽又想起夙起的酒来,因问弓足道:”夙起斟了一盏枫露酒,我说过,那酒是三四烫后才出味的,这会子如何又斟了这个来?”弓足道:”我原是留着的,那会子间壁王乳母来了,他要尝尝,就给他吃了。”武松听了,将手中的酒杯只顺手往地下一掷,豁啷一声,打了个粉碎,泼了弓足一裙子的酒。又跳起来问着弓足道:”他是你那一门子的乳母,你们这么贡献他?不过是仗着他平时爱给人做媒罢了。现在逞的他比祖宗还大了。现在你又不需他做媒了,白白的养着祖宗何为么!撵了出去,大师洁净!”
「此所谓『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须弥芥子,顷刻永久,嫂嫂,武松虚长三岁,藉此传授一点人生的经历,诲汝知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