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和月心听到门响,齐齐转过甚来,就看到地上一堆衣服,衣服下埋着个小东西,还会收回“喵喵”叫的声音。
月心忙回道:“回王爷,那张紫檀嵌青白玉雕花床需求现做,就算日夜不断工,最快也得十天的工期,奴婢已经着人去盯着了。”
月心赶快去清算地上的衣服:“这小白猫实在是太奸刁了,这么贵的衣服也扯来玩……天哪,另有翠云斋的珠钗……幸亏没有坏……”
白子秋嘴角笑意微露,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前次你大抵有三四个时候才变回猫,此次如何不到两个时候就又变归去了?”
给我订的床?不是……不是要撵我走吗?
月心看着王爷消逝的背影,长叹一声道:“王爷真是嗜猫如命……”
水云闲换好衣服,侍弄好妆发,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学着怡情楼女人们的调子唱道:“镜子里的美人儿啊,你为何会有如此倾城面貌……”
白子秋点点头,问道:“怡工坊的床可送来了?”
看来本身在青楼的日子也没白待,学会的东西很多呢!
白子秋冷眼看向了月心:“此猫现在驰名字,叫‘卿卿’,本王取的,只要本王能叫。你们今后叫她‘猫女人’,不准‘小猫’、‘白猫’地乱叫!”
“喵――”
“衣服收好放本王屋里。”白子秋说完,抱着他的“卿卿”,往惟溪阁方向走去。
“会不会是……”白子秋皱眉思考道,“两次变回人的时候离得太近了?”
“哦?甚么好动静?”
水云闲诧异不已,顺着他的衣摆“噌噌噌”爬回到他的怀里,两只前爪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一双猫眼睁得极大,“喵喵喵?”你说甚么?再说一遍?这么好的屋子,给我住?
拿定主张,她又把前面那一句冷静练习了几遍,深吸了一口气,翻开了门……
“今后你就住这里了。”白子秋语气安静,没有半点起伏,好似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此处白子秋本想留着放那张紫檀嵌青白玉雕花床,怎奈床还没有做好。
红芷看她笑的含混,脸上起了一层淡红,缓缓地下了头,双手捧着茶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屋内宽广敞亮,墙上贴墙挂着浅浮雕木制花鸟挂屏,屏下放着一方美人榻,榻侧立着花架,上面放着一盆水仙。不远处有一圆桌,桌脚雕着莲花图案,桌上摆着一套淡水墨烟水瓷茶具。临窗摆着长条案几,案几上摆着小巧的薰炉。
惊天轰隆!水云闲真想昏死畴昔!
里外两间由多宝阁隔开,多宝阁后放着一道镶宝石的花鸟镂雕屏风。绕过屏风,临窗放着新月桌,桌上放着镜奁等物,劈面落着一个嵌玉石的圆角衣柜,中间靠墙处空了一大块处所。
屋内的水云闲,不情不肯地挑开了白子秋扔在桌上的包裹,薄纱下模糊透出的工巧刺绣,吸引了她的重视。她不自发伸手悄悄抚了上去,草青突变色的褶裙上绣着点点青竹叶,与褶裙浑然一体,似有似无,既轻巧灵动,又不豪华张扬。
“姐姐谈笑了。”红芷拉着云鸢坐下,待小玉奉上了茶,才笑问道:“姐姐本日如何有空来了?”
水云闲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惟溪阁的二楼,扭头一看就被屋里的气象给惊呆了……
芭蕉叶子将近扫到白子秋时,水云闲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抬眼看向白子秋,刚好白子秋也正低头看了过来,两人眼神俄然对上,水云闲仓猝低下了头。
正沉寂在自恋中,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水云闲放下镜子,躲到门后,听清了是白子秋和丫环在说话,一丝奸笑爬上了她的嘴角,心中生出一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