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砸门声并没有因屋里没人应对停下,而是一声响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在内里,为甚么不给我开门,莫不是睡着了?明白日的睡甚么觉啊,昼寝的时候也不到啊。”白钧文思来想去,脑中蓦地灵光一闪:“该不会是七叔在内里出了甚么事情了吧?你们这些奴婢尽管在外守着,不管内里主子死活了吗?”
白钧文大手一挥,本身找了椅子坐了下来:“不必费事了,七叔。我现在感觉这书房挺好的,看着七叔画的这幅画,我就心旷神怡,如果能带归去日日赏阅,就更好了。”
水云闲悄悄抬眸, 又快速垂下了眼睑, 他眼中似是要迸出火来,让她有些惊骇,两人离得太近了, 鼻尖仿佛要触在一起, 他呼出的热气, 扫在她的脸上,又痒又麻,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分散,直烧到耳后。
这么明白日地,直接强行进人家屋子是不大合适,他既然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些事白日做不了,早晨就好办多了……
“啪”地一声白子秋毫不包涵狠狠地关上了门,幸亏白钧文反应快,不然鼻子就要碰上去了。他立起家来,笑道:“侄儿这一起已经很累了,一步路都不想走了,书房就不去了吧。我看就在这屋就成,侄儿也是常来的,七叔不必跟侄儿太见外了。”
“七叔怪会谈笑的,甚么‘偷不偷’的,这‘偷’字用的多不得当,侄儿如何会是那种人呢?七叔既然不肯给就算了,等我归去了,我本身画一幅挂我屋里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想趁夜来“拿”这幅画,你这边早有防备,我还如何“拿”?
“猫和画,都是本王的。猫,本王不会给;画,本王也要本身留着。你若想要,固然趁夜里无人来拿,就看你此次偷不偷得走了。”
门外俄然传来了云鸢的声音――“王爷,长孙殿下来了。”
“你先去,本王另有些事,一会儿畴昔找你。”白子秋朝屋后窗外看了一眼,那颗头已经躲下去了。
白子秋太阳穴跳了几跳,他这个侄儿曲解究竟的工夫倒是一流,若再和他扯下去,恐怕他能编出更多正理来。
“七叔,不过是一幅画罢了,都不肯给侄儿吗?”白钧文摆出了一脸委曲相,“七叔当时来我宫里要妙妙,我想都没想就给七叔了,现在侄儿要七叔一幅画,七叔就这般踌躇不决,实在伤了侄儿的心哪。”
这女人,真不让人费心!
白钧文嘟囔道:“不过是些呆板死理,有甚么好说的。我们不如来聊聊妙妙如何样?妙妙迩来可好?它嘴可叼了,吃的东西色香味样样都要有,少一样都不可,也不知比来瘦了没有?”
“不如……七叔再给你画一幅新的?”
“当然是来看七叔的,七叔你这面色红润,身强力壮的,活上个百千岁的不成题目!只是我既然来了,也想趁便看看妙妙不是?毕竟我也养了它一些日子了,不免内心惦记。”
白子秋看着他,皱了眉,小时候感觉他这个侄儿也挺灵巧敬爱的,如何现在感觉他这么难缠?
水云闲仓猝展开微微半闭的双眸,双手撑住把白子秋往外推,白子秋不为所动,趁其慌乱,长驱而入,落入了温润柔滑令他迷恋的处所。
白钧文太体味他这个七叔,七叔说话若带了语气还好,如果说话不带语气,平安悄悄的,那就是没有筹议余地了。可他此次好轻易跟那李老头求了一天假,为的就是来看一眼妙妙,他不肯就此放弃,他还想再搏上一搏。
白钧文眸子一亮:“当真?七叔真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