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哈哈,我就说,七叔必然舍不得,必然舍不得……公然,七叔还想骗我?”白钧文想了又想,摇了点头,撇撇嘴道:“七叔真是吝啬,我不过是想看妙妙一眼,他就想拿盘老鼠肉来骗我说妙妙死了。罢了,不看就不看,只要妙妙还好好活着就行。”
白钧文一喜:“你认得我?”
“对呀,本日饭前我还见云鸢说要买老鼠呢。想来妙妙是不吃老鼠的,那天然是买给其他猫吃的。”吴丁如此便把碰到云鸢买鼠一事讲了出来。
白钧文用帕子抹了泪,长长叹了一声,又撒了一把花朵到湖面上:“妙妙,下辈子投胎,别往七叔那边去,离他远远的。下辈子投胎,如果你还情愿来找我,咱俩还一块大鱼大肉,一块喝酒弄月,享尽这人间欢愉之事……”
月心送了伞过来,吴丁撑起伞来,白钧文出了凉亭。
吴丁领了命,赶紧去了。
白钧文重重地放下了筷子,吴丁忙倒了茶奉上,白钧文接过茶连漱了几次口, 仍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两指伸入口中, 想要把刚才吃出来的肉给呕出来,吴丁赶紧哭劝道:“殿下,切莫如此,把稳伤了身子。方才殿下也是不知情的, 吃了也就吃了, 就算再吐出来,妙妙也不会再活过来了。”
白子秋不肯再往下想,阴着脸从书房走了出来,见到月心便道:“去看看皇长孙可歇息去了?”
水云闲脚下一滞,对呀,本身现在是人形,他底子不认得本身。这么一想,胆量就放开了很多,转头笑道:“长孙殿下,有何叮咛?”
白子秋进了卧房,昂首看了看窗外,天越来越暗了,不知她去了那里……
吴丁傻了眼,殿下这是怎地了?吃了老鼠肉还这般高兴?他木木地点了点头。
手里的花朵撒尽,白钧文望湖感喟不已,看着湖里的花朵顺水而下,叹道:“走吧。”
白子秋嘲笑道:“本王的猫, 本王想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 本王比来不喜, 便乐得杀了做菜。”
白钧文抬起看了看天,公然有些细雨点稀稀少疏地落了下来,便跟着吴丁去了凉亭,一进凉亭,忙问道:“你查清楚七叔买老鼠是何为么的?”
白子秋看着窗外的雨,眉宇间有些忧愁,他等了好久,没有等来他想见的人,倒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子秋唇角微勾,也离席而去。
想到现在白钧文还在府里,而水云闲现在不知是人是猫,也不知跑到了那里,万一……
刚吃的那么好吃的肉, 是……妙妙的肉?!
白钧文仍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中,嘴角带着笑,又倒了一杯茶缓缓饮着。
……
白子秋冷冷隧道:“既是本王的东西,就必须留在本王身边。但是它感染了别人的气味,惹得本王讨厌,既然看着生厌,倒不如宰了洁净,还能做成如此好菜接待皇长孙,何乐而不为呢?”
“殿下,殿下?”吴丁提了音量喊道。
白钧文这才回过神儿来,见是吴丁,便问道:“可查清楚了?”
白钧文伸手,吴丁赶紧把花放到长孙殿动手里。白钧文摘下花朵,一朵一朵地抛洒在湖里,面色哀泣:“妙妙,你死的好惨!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罢休让你跟七叔返来。七叔他固然看着无伤有害,但他骨子里实则是个刻毒无情之人,可我内心存着一丝幸运,见他为了你连皇爷爷的口谕都敢违背,还觉得他会另带你。没想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