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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喧闹, 依偎在思念的人怀里, 纪云闲感觉从未有过的心安。
刚行至池边,小丫环上前喊道:“侯爷!”
纪云闲提了提沉甸甸的凤冠,嘟哝道:“这东西都雅是都雅,但也太沉了吧,带上一天脖子都要断了。”
白子秋捏了捏她的粉颊, 叹道:“那有甚么体例, 现在悔怨也来不及了。”
小丫环点头:“没说,不过看上去很急。”
王掌柜按例要迟延一下时候,笑道:“夫人可贵来一次,可想尝尝这茶庄驰名的绿茗?味甘色淡,喝上一口满口溢香。”
“日夜思君不见君,晨露未晞待傍晚。牛郎织女鹊桥见,妾愿相会府门前。”
泰安侯往小厮手里看了一眼,问道:“谁送的?”
纪云闲仰起脸,不满道:“那你白日为何明显到门口了,又要掉头走, 害得我……”说了一半,纪云闲俄然住嘴,低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泰安侯只扫了一遍,就从速偷偷在手里把信撕了个粉碎,一堆碎纸捏在手里,总感觉扔哪都不平安。
王氏越听越胡涂:“另有甚么碎纸?”想起钦天监的人方才来过,便担忧是不是女儿的婚事出了甚么题目,想了想不放心,便起了身:“随我去看看。”
纪云闲正负气,俄然双脚离地,跌到了白子秋怀里:“你干吗?”
“害得你……甚么?”白子秋眉眼带着笑, 似是用心普通低声问道。
泰安侯摆了摆手,道:“你跟夫人说,我眼下有个急事前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
罗氏被婆婆遣派去,不得空,这个差事便落到了纪文海头上。因而纪文海每天一大早就来到西院,帮mm遴选东西,乐此不疲。
西院忙着遴选金饰,前院也忙个不断,泰安侯方才送走钦天监的两名官员,正欲去找王氏商讨,一个小厮仓促忙忙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侯爷,有你一封信!”
小丫环归去复命了,泰安侯探出身子往水里看去,大部分纸屑因为沾了水,缓缓地往水底沉去,仍有几片飘在水面上,泰安侯从树上掰了一根树枝在水里搅了搅,看着那纸屑都沉下去了,才扔了树枝,出门去了。
引得路人们纷繁立足旁观,大多不明就里,但看这气势,不由赞叹道:“泰安侯家的‘河东狮’出行的阵仗真是不普通!”
泰安侯的额头排泄一层细汗:“快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