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边马蹄声渐远,路上灰尘落定,站在左边路口处的白钧文,眼眸中的慌乱焦心之色,刹时沉寂,唇角勾起,一抹诡谲地笑。
如柳牵着马持续往前走着,纪云闲感觉这么下去不是体例,不如直截了本地说吧:“如柳,这马不消你牵了,你归去吧。”
我是要打小兔子的, 你让我去打树叶?!
白钧文紧贴了过来,靠近了笑道:“我不忙。七婶是第一次来围场吧?这内里有很多野兽出没,凶恶的很,七婶身边也没小我,我也不放心把七婶一小我丢下。”
纪云闲被他跟的有些烦,但又不好明说:“虽说今次父皇答应女眷打猎,但男女毕竟有别,还望长孙殿下自重。”
白钧文停在左边这个路口上,急地喊道:“七婶如果不想与我同业,那就你来走左边,我去走右边。”
“七婶谈笑了,叫我钧文就好。我还觉得七婶与旁的女子分歧,没想到也这般在乎男女之别。”白钧文固然嘴上这般说着,可涓滴没有想要避讳的意义。
“你走着都不累,我坐马那里会累。”纪云闲眼神瞟向了远处的树梢,听着林子里偶尔有马蹄声渐进,又仓促行远,设想着那些人欢愉打猎的模样,眼眸中尽是羡慕之意。
“嗯,如此甚好。”白子秋拉起纪云闲垂在身侧的手,握在手里揉捏着,“我怎忍心你这般手,去扯那粗粝的缰绳,明日让如柳给你牵马就好。”
如柳转头时一脸惶恐隧道:“娘娘,是奴婢做错了甚么吗?”
白子秋看纪云闲想笑又不敢笑,还强行皱眉以表体贴的模样,忍俊不由:“明显内心欢畅,还要摆出这般痛苦的模样,岂不难受?明日我是不能陪你遛马了,不过……”白子秋用心顿了一顿,眼眸带笑看着纪云闲。
听他如此说,纪云闲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好说好说,你去忙你的,我本身去遛马。”
骑着马悠悠地走了一会儿,纪云闲看了看如柳的背影,感觉她应当差未几走累了吧,毕竟是府上的丫环,平时也没走过甚么远路,林子里的路又不好走,想必她撑不了多长时候。
纪云闲料定左边那条路有诈,不再踌躇,驾马往右驰去。
纪云闲赶紧抢断道:“如柳就如柳,我俄然感觉如柳也挺好!”弄那么多人来,那里是庇护她?清楚是监督她!
“我感觉右边也不错。”纪云闲仍然对峙右边,扯了扯缰绳,骑着小粽马就往右边走去。
那刚好省了,本来她就没筹算谢。纪云闲调了一下缰绳,让小粽马缰绳离他远一些:“你且去忙吧。”
白钧文见她要往右边走,忙叫住道:“走左边吧,左边挺好,猎物多,我不骗你,你不信逛逛尝尝,如果打不到猎物,我赔给你。”
纪云闲看不透他的心机,但看他笑得狡猾,内心没底。
“遛马哪不能遛?既然不让打猎,还来围场干吗,回马场遛马不也一样?”回到房里, 纪云闲满肚子的牢骚。
纪云闲苦笑不语。
纪云闲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正理还很多,当机立断地表示:“该见外还是得见外的。”
白子秋笑笑不语。
……
纪云闲仰天长叹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小粽马,摸了摸它的鬃毛,无法隧道:“你倒是好脾气,如何牵都行。”
走了一会儿,见如柳抬手撩了下额前的发,她便顺势问道:“累了吧?累了就归去安息会儿。”
如柳见王妃看着远处愣愣地入迷,便猜着王妃的心机,摸索着道:“不如……娘娘先归去歇息,奴婢去替娘娘猎几只小兔子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