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闲身材一僵,连头都没敢抬,脸就先红了。如果在平常,她必定喵喵叫着就挠上去了,可明天却有些莫名,总感受这会儿的氛围有些奥妙。
水云闲听得内里没了声音,才悄悄用爪子扒开了一条缝,从缝里用力挤出一只小爪爪,能挤出的缝实在太小,水云闲爪子上挤掉了一撮毛,挤得爪子生疼,好不轻易才挤了出去,摸到琴盒的搭扣处,拨弄了一下,悄悄一声响,琴盒开了,水云闲顺势跳了出去。
红芷见他不答,气得转转头去不看他:“公然不想带我去!”
红芷手一抖,错了一个音。柳若羽笑道:“你也有弹错的时候。”
柳若羽晓得红芷能看他这一眼,就已经不活力了,因而把红芷的肩膀扳了过来:“好红芷,不要气了,我找这个小玩意儿也废了很多工夫呢!你也心疼心疼我,明天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琴相对琴盒要小一些, 放入琴盒后,琴头阿谁处所刚好会空出来一点,固然处所不算大, 但若把本身的猫身缩一缩, 还是勉强能塞出来的。
水云闲在房间里悄悄漫步,嫖客和女人们玩得正纵情,没人存眷她,趁人不备,她一个飞窜,躲进了琴盒里。
白子秋伸手推了推小白猫,没有反应,只是小白猫周身垂垂地有红色的雾气往上升,那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乃至于全部木桶都被白雾围了起来。
“不是猫爪就这么高兴?”白子秋把头发擦了半干,又拿起梳子给她顺发。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女人说了,明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现在一天到晚, 只要接客这一段时候, 她是相对自在一点的, 起码能在屋子里自在走动, 并且看她的那两个杂役并不进屋里。
红芷歪着头看向柳若羽:“去把我的琴拿来。”
柳若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前一亮:“是了!瑞王公然来了,你看那些女人们便是瑞王养的歌妓。”
一曲过半,劈面的船上出来一人,先前嬉闹的女人们,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两侧。
红芷梳洗伏贴,方迎了柳若羽进屋。
水云闲感觉本身作为猫, 也丢了猫的脸。这类日子再过下去, 她水云闲在人猫两界,都没脸再混下去了。
红芷拿着唱本,坐在琴桌旁,把唱本放在前面,低头看着拨弄了起来,第一遍还不太熟,有些断断续续,但模糊也能听出几分味道了,弹至第三遍时,已然很畅达了。
“未免有些太悲惨了,何不给人以但愿?曲子老是消遣用的,诉尽人间之苦,倒没意义了。”红芷把唱本丢给了柳若羽。
“瑞王?”红芷转头笑看向柳若羽,“你非要带我去吗?”
……
红芷走到柳若羽面前,见他傻愣愣地,噗嗤笑了:“白痴!”
散场后,小莲收琴,庞大的黑影压了过来,水云闲吸了吸肚子,用力儿往边边挤了挤,琴被安安稳稳地放了出来,小莲没有发明。合上琴盒,小莲便跟着红芷回屋去了。
柳若羽取来了琴,给她在船头支好:“本日弹哪首曲子?”
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红芷气恼了,往床上一躺,面朝里道:“不去了!”
红芷转头嫣然一笑,美若娇兰,柳若羽看得痴了。
颠末这些日子的察看, 水云闲发明,红芷操琴时所用的琴,是有一个专门的琴盒装着,由小莲抱过来的,而小莲每次放琴的时候, 都很少去查抄琴盒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