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余光已然看到了一个白团,随即转悠为喜:“去把那只猫逮过来!”
一曲过半,劈面的船上出来一人,先前嬉闹的女人们,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两侧。
红芷见他不答,气得转转头去不看他:“公然不想带我去!”
红芷转头嫣然一笑,美若娇兰,柳若羽看得痴了。
红芷这才松口:“那好吧,明日我不带小莲了,你给我抱着琴。”
柳若羽道:“你有些急了,但是有烦苦衷?”
小玉所说的柳公子,恰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红芷在瑞王面前弹的就是他的新作。
柳若羽又喝了一口茶,起家来到红芷身边,笑道:“你可知明天是甚么日子?明天是六月六,你是晓得的,偎翠湖的湖心岛上每年此时都会有节目,本年更是不普通,传闻有瑞王家的三十名歌妓演出,很多人都要去看呢!你不去么?”
颠末这些日子的察看,水云闲发明,红芷操琴时所用的琴,是有一个专门的琴盒装着,由小莲抱过来的,而小莲每次放琴的时候,都很少去查抄琴盒内里。
第二日柳若羽早早地来接红芷,红芷在屋里梳洗打扮侍弄了好一会儿才出门,只见红芷穿戴双色相间罗裙,配上绛紫披帛,发上不着钗饰,系上一条鹅黄丝带,轻巧曼妙,柳若羽又看痴了去。
柳若羽从一堆唱本中,拿出了三页纸,放在红芷面前:“词我已经填好了,你弹一下听听?”柳若羽笑着看着红芷,眼中仿佛能迸出光来,眸中尽是等候。
现在一天到晚,只要接客这一段时候,她是相对自在一点的,起码能在屋子里自在走动,并且看她的那两个杂役并不进屋里。
柳若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前一亮:“是了!瑞王公然来了,你看那些女人们便是瑞王养的歌妓。”
红芷往前疾走了几步,方才转头笑道:“走吧。”
柳若羽赶快到床边来哄她,悄悄推了推她:“去吧……”
水云闲躲在暗处听着,琴音低诉,道进了哀痛之情,听之不免让民气中悲戚。
接连几天,一到早晨,水云闲就被绑着粉粉地胡蝶结送去接客,固然也没有嫖客情愿理睬她,可她毕竟内心不爽,并且还得强行呆在屋子里看着他们同“四美”嬉乐。
水云闲听得内里没了声音,才悄悄用爪子扒开了一条缝,从缝里用力挤出一只小爪爪,能挤出的缝实在太小,水云闲爪子上挤掉了一撮毛,挤得爪子生疼,好不轻易才挤了出去,摸到琴盒的搭扣处,拨弄了一下,悄悄一声响,琴盒开了,水云闲顺势跳了出去。
“未免有些太悲惨了,何不给人以但愿?曲子老是消遣用的,诉尽人间之苦,倒没意义了。”红芷把唱本丢给了柳若羽。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敷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柳若羽忧心唤道:“红芷……”
柳若羽取来了琴,给她在船头支好:“本日弹哪首曲子?”
柳若羽晓得红芷能看他这一眼,就已经不活力了,因而把红芷的肩膀扳了过来:“好红芷,不要气了,我找这个小玩意儿也废了很多工夫呢!你也心疼心疼我,明天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柳若羽笑了:“甘心为你痴,为你呆。”
红芷气恼了,往床上一躺,面朝里道:“不去了!”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女人说了,明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
水云闲躲在红芷的屋里不敢出去,想等避过风头后再走,赛貂蝉有了新猫,估计很快就会把她忘了。幸亏红芷屋里的桌上总会有放些糕点,能够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