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贝……贝贝！”
固然这家伙又丑又蠢，但仿佛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不，是底子没有任何可比性。
却没想到脑门刚一碰上去，那镜子就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哗啦啦落入海中，转眼便消逝不见。
“你好好练习，甚么时候练好了，我再来看你。”踏出梦境前，贝利尔最后对利维坦道。
见阿斯蒙蒂斯也来到了云床边，贝利尔抬开端眼巴巴看了眼阿斯蒙蒂斯，不太美意义地对他和加百列道：“对不起，给你们添费事了。”
仿佛不会发这名字的尾音，利维坦扭着身子尝试了半天后，还是没能完整地念出贝利尔的名字，顿时急得喊了起来，“贝贝！贝贝！”
捧着镜子看着此中与贝利尔形状类似的少年，利维坦猎奇地抵住镜子，想晓得在这东西中藏着的人影究竟是谁。
眯眼看着利维坦，贝利尔眼中尽是抉剔，“看来你底子不记得我的话。”
利维坦趴在海岸线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话虽如此，贝利尔却也没摈除一起尾随本身的利维坦。
慢条斯理地把石榴皮融掉，粉水晶般的果肉让贝利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能做到吗？”贝利尔眯眼再问。
固然利维坦已经能节制好身形的大小，但这一身光滑冰冷的鳞片还是让贝利尔感受不太舒畅。
那自责的小模样，把加百列的心都快萌化了，到底还是没节制住蠢蠢欲动的爪子，一把摸上贝利尔柔嫩的银灰色小脑袋。
“贝利尔，你醒了？”声音美好的大天使长轻声问道。
利维坦：“贝贝~”
心底叹了口气，贝利尔这才缓缓移开掌心，渐渐展开虎魄色的眼睛。
……
利维坦小鸡啄米状狂点头。
贝利尔：……算了，你高兴就好。
利维坦听后身形一僵，金色的竖瞳谨慎翼翼地看着贝利尔，在看到贝利尔眯起眼睛不太欢畅地“嗯？”了一声后，顿时在贝利尔脚边软成了一坨。
“加百列。”阿斯蒙蒂斯不附和地看着她。
上帝在造物的时候莫非完整不管它们好不好吃吗？？？
至于人类，估计上帝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把他们造出来。
“加百列，我已经没事了。”圆嘟嘟的小脸上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决定在天国把“小白花线路”贯彻到底的贝利尔浅笑着说道。
担忧说话的威慑力不敷，贝利尔又变幻出之前那条把利维坦抽得嘤嘤嘤的黑鞭，抵在它鼻尖下，面无神采地问它，“听懂了吗？”
拍了拍利维坦的小脑袋，贝利尔问它，“之前教给你的化形，练习得如何样了？”
那模样，像极了见到仆人回家的大狗，让向来没养过宠物的贝利尔心中蓦地生出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第一次听谁这么叫本身的名字，贝利尔还感受挺新奇，不过还是捏着利维坦的脖子改正道：“是贝利尔，不是贝贝。”
虽说不想在天国搬砖，但这个天下如何说也是上帝缔造的，天国又在上帝的眼皮底下，在全部天国都热火朝天搞扶植的时候，他总不能懒得太放肆，万一是以触怒上帝就不好了。
冷不丁化成人形，本体为玄蛇模样的利维坦底子连站都站不住，“噗通”一声平躺进了海里，浑身没骨头似的在海中扭啊扭，边扭还边猎奇地用四肢扑腾水花，间或镇静地对贝利尔嗷嗷叫两声。
它惊骇地仰起脑袋，委曲地嗷嗷冲贝利尔叫着，仿佛不明白那镜中的少年去了那里。
天国第一重，月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