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点头,神采只比冷血方才丢脸,“不晓得,太后的心机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猜的。”
素珍内心一沉,面上却故作轻松,挽住无情手臂,“走,我们领赏去。连玉赏破案的,太后赏救公主的。”
孝安嘲笑一声,“这无情救过你的命,太医若能治哀家岂有不让他们治之理?哀家早问过了,他这腿不能治!”
红.姑就像换了小我似的,毕恭毕敬道:“是,奴.婢这就去筹措。”
他越当真,素珍越急,太后的东西能要吗?连欣救了就救了!她朝无情使眼色,无情却没有理睬,低头一揖便道:“草民自知家国有规,只是,若能得太后恩情,草民但愿能与衙内三名弟兄插手六扇门,若能再担上点小职,为朝廷效力,就再好不过了。”
“京里又有案子了吗?”
素珍天然不敢怠慢,领世人跪下,双手高举,筹办接旨,却听得红.姑问道:“敢问哪位是无情公子?”
福伯很快将人领出去。
世人诘问素珍启事,素珍不肯说,改问她案件她也只说到时再算,世人气得够呛,小周正要破口痛骂,福伯仓促走出去,神采严峻:“宫中来人,说是……太后有懿旨给公子!”
这下世人更摸不着脑筋,追命铁手不约而同往无情看去,红.姑瞥了眼墙角的拐杖,眼皮半垂,“传闻无情公子腿脚有疾,这没用拐杖,老身眼拙,倒没认出来。”
素珍心想要糟,赶紧回道:“怀素才疏学浅,帮不上忙,便先回上京措置公事了。”
她怕无情再要甚么,正捏了把汗,幸亏,此次无情道:“太后厚爱,方才犒赏已是皇恩浩大,无情不敢再要甚么了。”
“微臣遵旨。”素珍悄悄往小周方向一瞟,却见小周摇点头,目中模糊透着丝凝重。
“倒没想到,小小一个提刑衙门竟是卧虎藏龙,都是明白人。你既如此说,哀家便如此听了,今后可别悔怨才好,哀家此人做事喜好一蹴而就,到时可不会再赏你甚么了。”
“老身先回宫复命,李提刑也尽快请吧。”
“李提刑,你有甚么不敢的,全部岷州,属你最是来去自如。”
无情点头,低声道:“草民无情叩见太后。”
阿谁故事的受众不是她,是无情……
嬷嬷们如获大赦,从速退了下去。连欣站在厅中,看看无情,又看看孝安,眼圈通红,冲着孝安便吼:“母.后,岷州那帮庸医治不好无情的脚,但他们说,宫里的太医能够,你为何不准我将他们带出去给无情诊症?”
“瘸子。”
红.姑正领着内侍鱼贯而入,也不知是孝安本便筹算放她一马还是无情转移了孝安的重视,孝安赞了句,便没再问素珍,只叮咛内侍斟酒。
太后寝宫并非只要孝安一人,连月、慕容缻、无烟乃至双城都在,看模样是过来给太后存候。她和无情出去的时候,孝安正笑吟吟的和几人说着甚么,看到素珍和无情施礼,太后笑道:“哟,李提刑到了,不必多礼,起来吧。”
女子笑声低低传来,素珍身上一个激.灵,手上那杯酒差点没当场给它撒了!
她正焦炙该如何答复,突听得无情道:“谢太后赐酒,这酒远远嗅着已是香气四溢,必是上品。草民得尝佳酿,真是三生有幸。”
素珍谢过孝安,昂首间却见孝安目光深沉,眼中并无笑意,她一惊,赶紧低下头去,孝安盯着她看了半晌,目光淡淡落到无情身上,“你就是无情?”
“你倒是识酒之人。”
无情却仿佛没有瞥见,仍目不斜视扶拐站立着,目光淡然得似在看戏,连欣的一脸忐忑期盼渐突变成绝望,很快,她被几名强健的内侍强行押着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