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同伸手捏住她下颌,将她脸抬起,“你真还以为我是开打趣,还是只是替你解个围便算?”
连玉目光一暗,眉额紧紧绷住,仿佛没听到她说甚么,仍旧紧盯着她,目光凌厉骇人,暗沉不见底。
素珍袖中手快捏碎!
连玉前后,严鞑等人都惊惊奇常,谁都没想到再见素珍,会是这么一个场合,而她竟默许为权非同的妻作为新身份?
他让她感觉,本身不是一个。
不但是被钱买的,此人一身气度,京中又有多少人压得住?
“我不知跟谁说,现在,我竟只能和你说,和一个我常常与之作对的人说,奸相,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活了,可我又还不能死……”
他带着她走得极快,素珍耳鼻中只闻到他身上淡淡香气和微重的呼息声。
“但是,我没用,找到了靠近连玉的机遇,却下不了手。他杀了我百口,可他救过我,一次又一次,在他的态度,冯家救了晋王遗孤,是逆贼,该死,他明知我是冯家孤女,还救我,如果我杀了他,你和霭妃,另有晋王旧党,必然趁机出来夺位,会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