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面似惶恐的扑通一声跪下,语带哭腔道:“皇上!臣……冤枉呐!”
长平欢乐道:“就是,父皇若情愿,罚他多少年俸禄都行,归正他家有钱,嘻嘻……”
揉了揉脸,方铮堆起了奉承的笑容:“皇上,累不累?天挺热的,冰镇酸梅汤,您得,来一碗,微臣帮您去传好不好?”
“不可!”三人异口同声道。这打趣开大了,三人吓得神采剧变。
长平嘟着嘴委曲道:“就是。”
方铮,瘦子和长平三人这才恍然,本来皇上让他蹲大狱,是为了庇护他,让潘尚书和仇视方铮的大臣找不到机遇暗害他。
“打完人后,你是不是还教唆无病欺诈了他五万两银子?”皇上步步紧逼。
瘦子连连点头拥戴道:“是呀父皇,随便意义一下就算了,何必必然要下狱呢?不若……不若罚他闭门思过再加罚半年俸禄,一年俸禄也行……”
“那你说,朕那里冤枉你了?你是不是撺掇了无病和宓儿去打人?”
皇上怒道:“你还受害人?现在潘尚书两个儿子都被你打得起不了床,你却毫发无损,你奉告朕,那里受害了?”
世人闻言刚松了口气,谁知皇上接着道:“……你去蹲天牢。”
皇上神采一变,厉声道:“方铮!你好大的胆量!你把朕跟你说过的话当耳边风么?”
很久,方铮俄然安静道:“皇上,微臣……微臣想去官。”
皇上冷哼道:“那你另有甚么可说的?朕冤枉你了吗?”。
瘦子急得肥脸涨得通红:“父皇,此事皆是儿臣所为,若父皇必然要罚,就罚儿臣!”
瘦子在一旁忍不住道:“禀父皇,若论启事,倒是潘尚书之子先带人砸方铮的酒楼,我等实在看不畴昔,这才插手管一管的。望父皇明察。”
皇上闻言终究搁下笔,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铮道:“你的意义是,要朕谅解他们?”
方铮苦笑了一声,都说宦海险恶,他一向没拿这话当回事,现在直到皇上说出要他蹲大狱后,他才蓦地惊觉,宦海,不是他设想的那么简朴。
长平在旁帮腔道:“父皇,潘家那俩小子先欺负人,您如何不去骂他们呀?”
“你是不是跟潘尚书有仇?”
不过,既然是朋友,当然有得救之义,固然方铮到现在还不晓得他俩犯了甚么错,连久受宠嬖的长平都挨了训。
方铮恍然一拍大腿,对呀!那小子先惹的我,我合法防卫有甚么错?皇上老爷子可真会偷换观点,害得本少爷刚才差点就低头认罪了。
皇上终究笑了,笑得很高兴:“很好,眼下这首恶虎伥齐聚一堂,倒真给朕省了很多事了。”
皇上接着道:“朕让你去蹲天牢,是为了堵住臣工们的嘴,不是为了害你呀!你真孤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方铮连连点头:“对对,皇上,少不更事,童言无忌,这都很普通,年青人哪有不出错的时候,改了就是好同道嘛……”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连皇上都惊诧的盯着方铮。印象中的方铮,一向是那种嘻嘻哈哈油腔滑调的模样,现在他却神采慎重的要去官,不由让大师都感到讶异。
因而方铮谨慎的摸索道:“皇上,……实在福王殿下与长平公主年事不大,偶有出错,只要不是太离谱,倒也无伤风雅,皇上得谨慎龙体,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