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像进村的鬼子似的,鬼鬼祟祟走进了画舫的前厅。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潮。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
柳妈妈对厅中寻芳客的诘责充耳不闻,领着袅袅女人独自走到方铮和瘦子面前。
“柳妈妈,你这是甚么意义?我曾花令媛亦不得见袅袅女人一面,本日你为何带她去见别人?”
“五百两?”方铮瞪大了眼睛。
方铮以悄悄话回应:“不错,大厅里有座儿吗?”
袅袅神采如常的淡然道:“多谢周公子为袅袅赎身,袅袅感激不尽。”
“啊?”方铮和瘦子二人一齐楞住。
方铮听得心头直冒酸水,妈的!这死瘦子,还装!再装纯情没准那尿尿女人就躺别的男人怀里去了……
袅袅上前一步,对二人深深一福,口中淡淡言道:“袅袅见过二位公子。”
方铮凝目看去,却见这位令瘦子魂萦梦牵的红牌女人确切是可贵一见的绝色才子,皓齿星眸,红粉青蛾,端的是国色天香,光**人,还未走近,便闻得一股醺然欲醉的暗香直入鼻端。只可惜,这位女人不知为何老是板着一张俏脸,眸子中深深的冷酷之色,令人一见之下便实在生不起靠近的动机。
瘦子羞怯的一笑:“你再猜……”
柳妈妈还未开口,谁知一向满脸冷酷的袅袅俄然开口道:“公子急甚么?既已上得船来,何妨喝几杯再走?”
“五千两?”方铮吃惊的望着瘦子,见瘦子有些难为情的点头,方铮顿时惊道:“我靠!花了五千两银子,连一句话都没跟人家说过,你……你公然是颗痴情的种子!”
方铮朝柳妈妈道:“柳妈妈,我们现在就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吧,然后你再找条划子,将我们送到岸上去,别迟误时候了。”
柳妈妈似笑非笑的勾了瘦子一眼,道:“周公子还真是一颗痴情的种子呀,可比那些来这里寻花问柳的臭男人们好多了,只可惜袅袅那丫头不懂事,孤负了周公子的一番密意呢……”
方铮一挥手:“那好,我们不为袅袅赎身了……”
龟公一窒,不过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后,又眉开眼笑,仓猝凑到方铮面前提及了悄悄话:“公子,两位么?”
真正构成了范围,一艘画舫有几十上百个女人的大船,在秦淮河还是未几的。
这女人是不是有弊端?晓得为她赎身的是瘦子,她却对瘦子冷酷非常,反而对别的男人笑得那样高兴,她脑筋如何长的?
“柳妈妈。”方铮叫住了回身欲走的老鸨,淡然道:“袅袅女人可还是清倌人?”
在大厅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龟公又命人端上一壶酒,几样精美的小菜,然后哈着腰奉迎的笑道:“两位公子要不要叫几个女人陪着二位喝几杯?”
瘦子眸子子奸刁的转了转,随即摆出一脸无可何如的模样,朝柳妈妈抱愧的苦笑了一下,然后便垂下头,不言不语。
瘦子见到她,两眼顿时一亮,色眯眯的盯着她的大胸部,嘿嘿笑道:“柳妈妈客气了,本日鄙人与朋友一同前来,柳妈妈可要号召好哦……”
瘦子闻言张口结舌,肥脸涨得通红,期呐呐艾半晌,才结巴道:“袅袅女人……客,客气了,我……我……”
谁知袅袅瞥见瘦子后,如花儿绽放般的笑容立马收起,板着一张俏脸,淡淡道:“袅袅见过周公子。”
瘦子内疚了一下,随即抬开端,振振有辞道:“真爱是无价的!”
方铮和瘦子神采顿时一变,相互互望一眼,发明都是一脸惨白。
柳妈妈见场面冷僻,立马打着圆场道:“袅袅,这两位公子都是高朋,不成怠慢,这位周公子对你一向非常倾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