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尚书用力甩了甩,却甩不开方铮的手,只好气愤的盯着他。
萧怀远皱眉道:“不消这么暴虐……”
方铮一楞,这话如何说的?老丈人如何还帮着潘尚书说话?
“你想吓死我啊?我早就看破了你的心肝脾肺肾,吓死我了你好坐我的位子是不是?”方铮费事缠身,恰是表情不好的时候,温森运气忒背,撞到了枪口上。
萧怀弘远惊,面色惨白的捂着喉咙,嘶声叫道:“大……大夫……快!快叫大夫……”
长平在金銮殿上被皇上叱退后,气哼哼的不知干吗去了,现在方铮对她恰是满腔爱意的时候,想去找她却找不着人,将她搂在怀里温存的动机化为了泡影。
可明天他才蓦地发觉,本来在这个陌生的期间,有一名女人,如此密意的爱着本身,为了本身,她乃至勇于站在金銮殿上,不顾女子的耻辱之心,大声的向全天下人剖明着本身的心迹,方铮自问,如许的勇气,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对他用情太深,她又怎会做出这惊世骇俗之举?
“方大人,方大人!”温森出其不料的呈现在方铮面前。
“你找我有事?”
方铮持续叹着气:“别提了,我比来走霉运。用饭塞牙,放屁砸脚后跟,走在路上摔跟头,办差老被皇上骂,身上穷得快当叫花子了,明天又被奉告,有人要跟我抢老婆……”
“方铮!这里是金銮殿,不是你家的后院!大喊小叫的另有端方吗?”。潘尚书没表示甚么,皇上却发脾气了。
“方铮为国出策,一计退敌,救过无数华朝的军民百姓,使得无数百姓免于战乱之苦,并且挺身而出与突厥使者构和,大扬我华朝之国威,使我华朝边疆安宁。本宫一介弱女子,倒想问问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此功之大,说是开疆辟土亦不为过,你们当中谁曾立过?潘尚书你有何资格说方铮不如你家儿子?你儿子有这份本领,有这份担负么?”
老头又镇静的指着躺在门口不断打滚嗟叹的潘府护院道:“这么多人受伤是不是得看大夫?”
方铮捂着脸嗟叹了一声:“……有甚么事,老子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
潘尚书没推测方铮竟然这么不要脸,在金銮殿被骗着皇上和群臣的面来了这么一出,抽了几次都没抽回击,潘尚书感觉有点下不来台,当这么多人的面,又得表现一下父老的宽仁风采,只好无法道:“……好了,此事揭过不提,方大人,老夫不怪你便是。”
长平冷冷的直视着群臣,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常日她再如何奸刁没个正形,但毕竟从小在皇宫长大,现在身为公主之尊,言语间清冷而不失气度,模糊有一种皇家的威仪。
散了朝,皇上没有宣方铮伶仃觐见,反而将潘尚书请进了御书房。
“哇――”方铮吓得惊叫一声。
“这位老先生,别人打斗你这么欢畅干吗?”方铮忍不住问道。
没去管潘尚书乌青的神采,和宝座台上皇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没去管群臣暗里里悄悄的群情声。方铮迈出脚步,在金銮殿光滑的金砖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向长平。这一刻,方铮的眼中只要她,这位为他受过委曲,受过萧瑟,却仍然为他牵肠挂肚,情根深种的女子。
“那你还叹甚么气?”
长平闻言甜甜的朝方铮笑了笑,接着转过身来,面色决然道:“你们都听着,本宫此生非方铮不嫁,本宫与方铮结婚之日,欢迎你们来喝杯喜酒,但是,本宫丑话说前头,非论哪位大臣抱着何种目标,想要来搅和本宫与方铮的婚事,本宫可就不客气了!这里是金銮殿,本宫本日这番话在这里说出来,便是要让全天下人都听到――本宫与方铮两情相悦,谁也别想拆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