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喝一声:“别哭了!你们养的好女儿,另有脸在这里哭!环姐儿自本日起,就在房中闭门思过。逛逛走,你们都去守灵,瞥见你们就心烦!”
“你胡说!我没有,你们别听她胡说!”
崔承东扯了扯唇角:“我路过此地,听到你们提到我,总要听个明白。”
“她在祖父的灵堂上,如此不检点,勾引外男,这脸她丢得起,我们宁国公府丢不起!”
“这些日子,跪灵哭灵,本就辛苦。环姐儿身子弱,若还要罚她,她如何受的住!现在公爹一去,我们三房就被如许欺负,今后的日子还如何过下去啊?”
她一把抓着三夫人,难掩焦心。
皇上的旨意没有下,这府里,谁当家?
夜里,青松院的偏厅,大房和三房,吵了起来。
三老爷会心,“大哥,我们做父母的,哪个不心疼孩子!大哥你再护短,也该拿脱手腕,不然,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眼带寒冰,看向陈令月:“月姐儿,你欺负了环姐儿还不算,现在还要废弛她的名声,你这是要毁了她吗?”
三夫人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娘在这里,谁也别想冤枉你。”
“你觉得,你不认,我就何如不了你了吗?”
“本日永宁侯一进屋,五mm双颊绯红,目含秋水,恨不得要扑上去。她只怕是忘了身在那边了吧?”
祸水!
陈令月微怒,“既然如许,为何不出声提示?”
“嚷甚么!父亲的棺木,还停在隔壁,你们就如许扰他的平静,这就是你们的孝心!”
三老爷也火冒三丈:“大哥,本日这事,你看如何办吧?”
陈令月压抑着肝火,生硬地说:“既然侯爷已经祭拜过祖父,就请回吧,慢走不送。”
陈令月看她的模样,更加心寒。
他闲散了半辈子,万事不操心。现在里里外外的事情忙下来,他半条命都没了。
面前的人,身姿矗立,面貌俊朗,真是诱人,不是崔承东又是谁呢?
崔承东想到她说的帕子,啧啧,一个女人家,这般刁钻!
陈令环吓得脸都白了,她强撑着说:“我,我为甚么要去,我没做过,你别想冤枉我!”
陈升转头看向陈令月:“月姐儿,你说说,如何回事?”
陈升气得捂着胸口,指着三老爷破口痛骂:“陈安,樊哥儿不学无术、眠花宿柳,环姐儿不知廉耻,废弛家声,你是死的吗?还好月姐儿机警,不然,宁国公府另有甚么脸面见人!”
陈令月丢下这些话,把陈令环惊得连连点头,步步后退,“不要去,不要去,我……”
赵氏这会不号令了,她含着眼泪哭道:“她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大嫂如许叫真吗?”
等祖父的葬礼过了,另有得闹腾!
方才一向抽抽哒哒的陈令环,这时候涨红着脸,怒声喊:“我做了甚么了?我甚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