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过几日不是要上蓬莱讲课，可否请仙长劝一劝圣上？”祖母大长公主道。
软软濡濡标致又听话的小孙女，谁不爱呀！
So……苦逼的张婉！
祖母当年作为帝后最宠嬖的公主，下嫁时，高宗和高后差点没把私库搬空，传闻，当时掌管皇家内帑的少府卿瞥见空空的内帑差点没哭了，足足病了有好几天。
这个丫头，那就一个刻苦，头吊颈锥刺股都赶不上她。
“快让她出去。”大长公主转忧为喜，眼角眉梢俱是等候。
长公主摩挲着张婉柔滑的小脸，脸上爬满笑容，“我的小月华是最超卓的女郎。”
蓬莱书院招收弟子极其严格，要求必须有慧根，并且慧根必须良好，肯给各大世家大族行便利，收嫡出弟子已是例外，庶出或者远房后代，底子想都别想。
由青青奉侍着，张婉噌噌噌从床上爬起来。她性子固然有些跳脱，但是十年积储从小培养的气质倒是浸在骨子里了，一动一笑皆是美景。连一些在其别人看来不淑女的行动，由她做起来也是赏心好看。
氛围有些紧绷，侍女们都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你就自夸吧。”长公主看不惯他那对劲的模样，责怪一句。
张恒感喟，眉头舒展与老妻抱怨：“圣上又炼丹了。”
连张恒神采也温和起来，目光移向门口。
当然了，便利之门也仅限于张婉，像张蓝她们就不可了。
大长公主满脸慈爱，责怪道：“当着大母有甚么不能讲的。”
内堂
“月华从明日起不能起得这么晚了，再过两个月，就要去蓬莱书院了。”说到蓬莱书院，大长公主眉色间有几分忧色。
张婉作为玛丽苏女主天然是受尽宠嬖的，她是张府两房独一的嫡女，身份殊然，极受祖母大长公主的宠嬖，自幼养在身边。
青青和悠悠同是张婉身边两个得用侍女，一人主内，一人主外。但是因着青青更聪明一些，通过蓬莱书院考校的机率大，以是由她陪着张婉。
郡公府除了张婉外，另有三名庶女，都是叔父所出。庶女当中只要张蓝进了排行，入了族谱。
张婉往大长公主怀里拱了拱，跟她撒娇，然后转头对张恒道：“朝食过后，大父帮月华指导一下，看看月华进步没有。”
不过令人可惜的是，她脑筋估计有些不好使，学甚么都特别笨。别说张婉当真学得科目比不上，就是医道等张婉稍稍浏览的，她都拍马不及。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师族担忧后辈不适应，凡是都会用侍读的名义塞进两个奉侍之人。
“字炼得如何样？”张恒笑看着小孙女。
大长公主笑笑，没出声，而是做出聆听的模样。
张婉遭到鼓励，再接再厉，“能让祖父推拒不了，定然是有很深的渊源，既如此，堂伯父竟然只求为女儿谋一个侍读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奇特。”当代谁不重男轻女啊，即便是为女儿着想，他所求的也必是为女儿找个好婆家，而不是甚么只驰名声听着好听，却毫无现合用处的侍读。
张恒摇点头，抬高了声音，“公主觉得圣上为何不上蓬莱山？那是因着仙长腻烦，发挥了神通，圣上登不上蓬莱山，这才放弃。”
青青将一杯蓬莱泉放入从帘帐伸出的细嫩小手上，恭敬回道，“已经辰时过半了，娘子该起了，再过两刻，就需用朝食了。”
“娘子。”侍女青青跪坐在塌下，隔着帘帐轻唤。
“快过来。”大长公主将她拉到怀里，摸了摸小面庞，发明不凉，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