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口井有古怪,但在事情查清之前,也不好跟桓母提,毕竟如果猜错了,让婆婆空欢乐一场,只怕会让人更加难受。
岂料还没等他脱手,腕间便传来一阵深切骨髓的剧痛,他缓缓转过甚,发明桓慎不知何时回到了酒坊,乌黑双目中翻涌着浓厚杀意,好似被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苗平顿时复苏了。
上午卓琏跟着桓母在前堂卖酒,来的客人还是未几,偶然候好半晌都不见人影,毕竟浊醪味道浅显,浅显人本身在家就能酿出来,何必在这儿糟蹋银子?
看到青年如此粗暴的行动, 卓琏头皮发麻, 颤巍巍问, “刚出锅的, 不烫吗?”
想起昨晚被雷劈碎的青石板,卓琏走到仓房门口,蹲下身,手指悄悄拂过满地碎石。
有了明天的经历,卓琏已经做好了心机筹办,就算买卖再冷僻她也不急,有客人临门时,便态度暖和的打酒;若没有客人,干脆去仓房看看曲饼,免得潮气渗入了麦余子,影响造曲。
他强忍痛意,腆着脸道,“桓慎,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青年点头,一语不发地从厨房里分开,面上没有暴露半点端倪。
瞥见儿媳略略发青的神采,桓母还觉得她被林婶气着了,不由有些心疼。
绯红唇瓣抿成一条线,卓琏肚子里憋着一股火儿,也没吭声,她本想等桓慎分开后再站起家,却不防被男人紧紧攥住腕子,硬生生从地上拖拽起来。
卓琏扯了扯唇,眼底的挖苦几近毫不讳饰,原身嫁到桓家足有一年了,不管是三朝回门,还是桓谨发丧,卓孝同与樊兰都没有出面,现在说要见她,不过就是为了那口知名井罢了。
见青年手掌覆在了刀柄上,卓琏眼皮一跳,赶快拉住他的胳膊,软声丁宁,“别把事情闹大了。”
卓琏摆了摆手,“我歇一会儿,你别管我。”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