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晨福叔在后院泡酸菜,清算好了与棒骨炖在灶上,一上午便能熬出奶白的浓汤,肉块略微泛粉,骨髓早已熔化在汤中,配上酸菜特别的香气,想想便感觉口舌生津。
正待卓琏思考时,便见林婶快步走出去,圆脸上堆满笑容,先跟婆媳俩打了声号召,然后便开门见山道:“桓嫂子,琏娘,卖主晓得你们日子过得不轻易,又加价了,筹办拿三百两纹银买下这座酒坊,在汴州城里探听探听,哪有这么刻薄的人家?”
林婶也晓得明天讨不着好了,她咬紧牙关,骂道:“卓氏,你跟于满那档子事儿,街坊邻居哪有不晓得的?也就桓嫂子每天呆在酒坊中忙活,这才没听到动静,你觉得统统人都眼瞎不成?”
卓琏手里端着空盆,冷声道,“你那张嘴不干不净的,必须得用水洗洗。”
“于家在汴州好歹也是富户,我嫁过一回,哪能攀附上他家?更何况那于家少爷生的油头粉面,走起路来脚步踏实,一看就是长年沉湎于女色,耗费精气过分而至,如许的人委实不堪。”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看店是卓琏先提出来的,若她现在改口,岂不更是做贼心虚?正所谓疑人偷斧,就算没有证据,只要思疑的种子埋在心间,这类情感还是会不竭增加。
莫非厥后让女主赞叹不断的水井,就是面前这口?不然卓家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机,就为了买下破败不堪的酒坊?
“这倒是个别例。”桓母煞有其事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