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已滑落到小臂,她薄弱的玉肩一览无遗。他炽热的掌心自后颈摩挲而过,停在那盈盈腰肢。
“嗯。”鸣幽低低地回应,将方未晚往身后拉了拉。
大略是嘴硬心软吧。
“未晚。”他几近是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也在乎我,是不是?”
而那几个羽士也刹时窜改好站位,构成了某种阵法,祭出长剑筹办迎敌。
方未晚无语扶额:你如何不说只能选你呢?
双臂被提起,她颈间表面更加了了。他低下头,本欲印在她心口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好久,他凝眸于她眉心,眸子通俗得如冥都长夜:“只要拥你在怀中时,才感觉你是我的。困在手心儿里,如何也逃不掉。”
“方女人。”江廷眸色一亮,旁若无人地大声唤她的名字。
鸣幽站定,回身面对着她:“防患于已然更好。”
身后,十几位鬼差呼啦一下全跪下了。
灵泉与斩云的事临时告一段落,青都也没有大范围地闹起僵尸。鸣幽得了余暇便将那些公文拿来措置,一向在房中陪她。
方未晚没有见过承影,也不知他是个甚么模样。不过想起原文他本沉默寡言,最后却不声不响将鸣幽翻开封印一事奉告了凝绝,又拔剑自刎甚么的,猜想花瑾这句“闷葫芦”说得倒也贴切。
幽径两旁的垂柳于轻风中摇摆生姿,团团发着荧光的轻絮离开树枝,似鹅毛大雪般漫天飞舞。鸣幽垂眸望着她,高束的云发与袖腕暗绣的流云斑纹飘摇着,唯有眉宇间的垂怜之意果断如盘石。
风俗靠在墙角熟睡的她转过身,鲜明发明鸣幽就坐在床边低头看东西。
他的声音流泄风中,动听动听。方未晚傻傻地仰着头望他,只感觉眼神交汇处迸收回无穷遐想与悸动。
见她游移了,他稍稍皱眉:“只能在冥都选。”
单凭他利刃般的气质,方未晚便鉴定,他就是鬼爪心心念念要找的阿谁承影。
“我如此这般值不值得,不劳方女人操心。”灵泉低头看了看斩云尸身,道:“在这得一清净,也不错。”
但这安静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鸣幽与几个羽士同时纵身发招。砰的一声巨响,两道强大的气海撞击在一起,无数光柱交叉一处生生将浓雾撕碎。海面上,海水当即鼎沸,大浪滔天,碎石纷飞。
脸上正火烧火燎的,门外忽有人拍门。
鸣幽的紫色长袍随风翻卷,似天涯炫美的霞光,可一开口语气却非常冰冷:“凡人,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处所。”
方未晚没再问,乖乖在嫁妆前坐好,透过铜镜去看他。
“鬼王大人,你想晓得的不过就是斩云这副身材的事,又何必顾摆布而言他?”灵泉抬手悄悄摸了摸斩云死而不僵的四肢:“这身材啊,摸起来跟凡人的一样,却坚不成摧。鸣幽,九百年了,你觉得我们还会如先前那般任人宰割?”
鸣幽点头:“你走前,名字叫作凝绝。”
“出来吧。”鸣幽并未多言,拉起她的手从鬼差中间跨过,进了癸雨榭。
“你在这里守着,莫让别人出去。”转头叮咛好承影,他脚下微微顿了顿,迈步走了出来。
她抬开端来,见他勾着唇角,一脸玩味道,“与她说话不无聊,与我说话便无聊了?”
鸣幽卸了门上结界,花瑾便排闼走了出去。她缓慢瞥了眼床上的方未晚,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才到鸣幽案前,道:“王上,再不出三天,灵泉怕就要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