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他伸手将她拉住:“我另有几句话要亲身交代。你可否与承影在此候我一会儿,我马上便返来。”
“在说你选的人选都很可靠嘛。”方未晚法度轻巧,跑到他身边,笑道:“你看,这癸雨榭上高低下一共没几个鬼差,管得如此井井有条。”
得此嘉奖,他那仿佛因为结了冰而笑不出来的脸竟然呈现两坨红晕,继而还生硬地扯开了嘴角。
方未晚跟他的设法是一样的:投胎也要列队啊?早知刚才跟鸣幽一块出来了。这几个女鬼也被挡在外头,离她就几尺远,太不敷意义了吧?!
“那好吧。”方未晚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冷静躲到了承影身后,又对他呼喊道:“鸣幽你快点返来……”
方未晚与鸣幽一起缓慢回了冥都,方才翻开结界,便见花瑾站在近处正踱着步子。
鸣幽忍俊,道:“放心。不管生前有如何委曲,身后入了循环井,影象被洗濯一空,便是一丁点也带不到来世。”
方未晚拉着鸣幽就往外走:“这个――循环井我不想看了,咱还是归去吧。不看了。”
承影抬开端,望着方未晚挂满笑容的脸颊一向面冲鸣幽,耳畔仿佛也响起了那串动听笑声。
那小秀才一愣,很有些无辜地瞪大了眼睛质疑道:“啥?投胎还要列队?”
这小鬼长得不算都雅,可就是很有特性,让人一眼看去就记着了。方未晚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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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承影一掌拍掉他的手:“她也是你那脏手能指的?”言罢,他差使身后两个鬼差道:“将这秀才拉下去打上几板子。”
看到鬼王返来了,花瑾面色一沉,两步走了过来,低头施礼道:“王上。”
这时候,小秀才不乐意了,两步跑到方未晚跟前,大声道:“你这女鬼,如何走后门?这是轻视我们男人,还是轻视读书人?”
的确是可骇电影里的标配。
方未晚知他虽看起来像块木头般不通油滑,可心机却比凡人敏感些,也不好再往深了说,只好鼓励他道:“有你如此经心镇守癸雨榭,即便就这几个鬼差跟着,鸣幽也可放心了,辛苦啦!”
“啊?”方未晚耷拉着嘴角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恐怕被哪个对上眼睛,勾了魂儿走。但是她堂堂一任鬼王,司青涛衡平阴阳二气,如此这般怯懦真的好么?
“好。”鸣幽见她如此镇静,眼底也清澈起来。他唤来行云与她一同踏上,交代了承影两句便缓缓升上高空。
方未晚四周看了看,并不见其他鬼差,方才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你这是干甚么?快点起来。”
他前脚刚出来,那几位女鬼姐姐跟着小秀才也行到了循环井外。谁知几人刚走到门口,扼守的两个鬼差拿起大刀就交叉一处,将他们都挡在内里:“明天投生的太多,先排会儿队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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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转过身对着她,蹙眉瞧了半晌,低下头以极小的声音道:“王上,让您吃惊了。”
“在说甚么?”鸣幽本身后走来,面色凝重。
听言,鸣幽立即停下脚步:“出甚么事了?”
方未晚越看越怕,干脆在承影身边小声道:“小哥儿,不如让那几个长相骇人的女鬼先出来。”
秀才更是活力,指着方未晚的手直抖:“爹娘将我生得如此漂亮,还怪我了?”
方未晚无法地舒了口气:公然,顺情说好话,朴重万人嫌啊。
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语气非常冰冷:“南歌,你跪在这里做甚么?灵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