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问过军医后将一片薄薄的参片放进盛澹的嘴中含着,而后她将白玉瓶交给军医,问道:“您看这瓶药能不能用?”既然虎帐里的伤药没有效,不如试一试其他的金创药。
只不过她不肯离盛澹太远,干脆让人搬了张睡榻在他的床边,好让她一展开眼就能瞥见他。
元满将他的手放在脸上不住的摩挲着,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哽咽的和他说道:“盛澹你快醒醒,你必然不能有事,你另有我,有三个孩子和阿婆要照顾呢,你忍心让我们悲伤难过吗?”
元满没法,只得先将药含在口中,而后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一点点将药渡给他。汤药黑乎乎的,又苦又臭,但她仿佛浑然不觉,就如许一口口的把药给喂完了。
果不其然,就像是军医说的那样,刚入夜盛澹就建议了高烧,元满赶紧让人将刚煎好的药端上来。
西北的环境不好,并且又贫乏很多药材,倒霉于养伤,是以盛澹养了大半个月,伤势稳定了一些后他便提出了回盛京养伤。
因而他对元满道:“那……我就再试一次吧。”
不,不成以!他绝对绝对不能抛下她!
阔别了一年的盛京,他们终究要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