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有设法,为何不先奉告你父王。”
这话也就周煄敢说了,差事还没到手,就想动手中的权力不能被分薄。
这可不是大抵能记着的水准,周煄太谦善了。天子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几次咀嚼着“乃天赋,非人授”,十岁稚龄能想出如许的主张,能滴水不漏的瞒到现在,这是多么功力。天子俄然感觉本身之前仿佛对周煄过分刻薄了,自古天赋异于凡人,有本领的人有一二怪癖是天然的。
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天子心中赞叹,但面上不显,反而有问罪的架式道:“你从何时有这些设法,你去哪儿查到积年大灾的数据?”
“你自发是第一等的?”
“请陛下过目。”周煄从另一只袖筒抽出一叠厚厚的的纸张递给魏忠。
周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即便是纯熟如文相也忍不住红了红脸。“水患重修一事事关严峻,牵涉面太广,三公子年纪幼小,湖北乃是首要产粮地,不成等闲变动,万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你过目不忘?”天子惊奇道,过目不忘是天赋的标配,如许的本领周煄为甚么没有早闪现出来。
“行了,让朕想想吧,你先下去。”天子保持着帝王严肃,挥退了周煄。
“二伯说的在理,孙儿同意。还可再选一城,位置、人丁、地理等根本都差未几的,用传统体例做,刚好做对比。”周煄笑道,他最大的野望也就是一座城的试点罢了,何曾希冀十岁就去指导一个省分的扶植,这不是聪明而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也太霸道了。”天子笑言。
第二天一早,周煄就收到了陛下的犒赏。周煄浅笑接过,这是一个信号,他开端走入朝堂的信号。就算没有恭郡王带路、庇佑又如何,他自能够找到别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