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夜从院落外冲了出去,沉重的铁衣穿在他身上,让他走得跌跌撞撞。顾子舒忙迎上去,略带责备地说:“受了伤还到处跑?如果没找到我,先赶上好人了呢?”
问了半天再问不出有效的讯息,所谓的镇宗之宝他们也说不出详细是甚么,元石的存在并未被泄漏出去,顾子舒略一合计,剧情也不算太特别。
众魔族一看,这不但是个硬茬,还是个里手啊!当即就由黄境八重那位魔族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那刘复本来是堂主,可前段日子他被人告发私吞贡品,魔尊一怒之下将他撤职,连府邸也给收了归去。刘复现在但是连一点本钱也没有了,他请我们来这儿找东西,都用的是他老婆的私房钱呢!”
这就是血魔功的能力。
顾子舒的语气是很平平乃至暖和的,与他平常温润的模样没甚么辨别,但是众魔族却无端打了个寒噤,纷繁冒死叩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们必然办到!必然办到!”
顾子舒心头一暖,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下次为师会记得带上你。”
下一秒,顾夜身后快速张出几条赤色虚影,像是九只狂舞的手,朝这九人抓去。他不必与这些人硬碰硬,只要血手沾在他们身上,就算比他境地高的武者也没法逃脱。
顾夜在榻上歇息了半晌,穿上顾齐天给的厚重防备外套,这类外套是浅显玄铁所铸,其间加了巴掌大的钨铭石,可抵抗黄境初级武者尽力一击。按理说穿上如许粗笨的外套后,顾夜这个娇弱的药者就压根转动不了了,以是顾齐天底子不担忧他会乱跑,只派了侍女略加顾问,本身则是实施宗主职责,出去措置这一突发事件。
回到舒夜居,他放下顾夜,脱了他那身铁衣,亲身给他盖好被子:“你先歇着,为师还要去找趟父亲,向他汇报。”
顾夜固执地点头:“我放心不下师尊……”
顾夜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师尊过分仁慈,就连魔族杀上门来都只是警告了事,作为他最知心的门徒,我如何能不为他处理后患呢?”
顾齐天语重心长:“儿砸,你有威胁他们归去不准说出本相这个认识是很好,但是你是否想过,等他们回到魔界,那边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确保安然以后,还会听你的吗?民气是最难测度的,如果小权势利诱他们,他们如何会为了一个微不敷道的承诺就放弃到手的好处呢?”
另一人拥戴道:“不消怕,他仿佛没有甚么本领,穿个玄铁衣就沉得路都走不好的模样,应当是个浅显人。”
顾子舒疑道:“你们所说的刘大人,不是魔族十八堂主之一吗?如何能够派你们这么点人来寻宝?”
他们本觉得此次必死无疑,谁料连科罚都没有,只在被拘系时受了些伤,就被青衣武者放了!一个个脸上都是讳饰不住的狂喜。至于青衣武者的威胁,他们倒是都没放在眼里,等回了魔族大本营,谁怕谁啊!你如果然敢来,我们才让你晓得花儿为甚么如许红!
几个魔族吓了一跳,一小我细心看了看,低声道:“兄弟们,这仿佛是审判的时候,阿谁青衣武者怀中非常得宠的门徒啊。”
顾子舒谦虚受教:“父亲说得是,孩儿办事不当了。”
“啊——”
顾子舒:“……”
顾子舒再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回身走了。悄悄等他走出必然范围后,顾夜行动利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如鬼怪般飘了出去。很快他就追上九个逃命的魔族,悄无声气地呈现在世人面前。